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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刚吃得过于顺畅,忘记了以他现在的情况,能让何玉轩吃得下去的菜肴都是怪不得左右的菜肴瞧着有点不太一样。

有一腿。

何玉轩因着走神,没听完徐玮辰的话,什么有一腿?

当然是你与万岁。徐玮辰用一种快断气的眼神盯着何玉轩。

何玉轩十分平静地说道: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你何必如此紧张?

说起来何玉轩第一次知道坊间传闻在编排他与朱棣的谣言,就是从徐玮辰这里知道的。

徐玮辰懊恼地说道:当然是因为这一次传得很真实啊!之前的坊间传闻他纯粹是当做笑话与何玉轩分享的,可今日的话他却全然没有这个闲情逸致,更勿论当事人之一还在漫不经心地给自己夹菜!

徐玮辰活生生觉得如此着急的自己反倒更像是当事人一般。

何玉轩眉眼微弯,是真的如何,假又如何,你便是太过看重这些消息,因而才总是分心其他。他挪动着受伤的脚踝,让徐玮辰好好落座,这本来就是无稽之谈,你过于关注反倒容易被这漩涡席卷。

咦,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徐玮辰有些好奇。

何玉轩凉凉地说道:最近的传闻,未免有些太多了。

多到让人怀疑,是不是被刻意散播出来的。

何玉轩一口饮完茶水,就听到徐玮辰惊讶的声音,这菜真好吃。

在宫中宴会的时候,他们几乎都不太能在宴席上吃到什么美味,尤其是在冬季,从御膳房送到大殿的路途上,那些菜肴早就被冻得很是粘稠,大菜大肉就更不必说了,那油水一层白花花凝结在表层,真的是看完就没了胃口。哪怕知道在温热的时候那道菜或许是无上美味,可大冬天的谁想给自己吞一肚子冷意。

徐玮辰细心查看了这满桌子的菜肴,方才留意到这些菜似乎内有乾坤,他低头靠近桌面瞅了几眼,恍然大悟发现这桌子内有乾坤,手臂搁置上去都是暖洋洋的。

这么精巧的设计徐玮辰若有所思,低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身旁的何玉轩懒洋洋地喝着酒,因着他那勤劳昏迷的名头,今夜敢给他灌酒的人也没几个,就连汉王也只是坐在自己的席位上闷闷喝酒。

敏感挑剔的触感让何玉轩吃尽了苦头,但是在享受美味的时候却也同样放大了那感官,也算是有得有失。

他慵懒恣意地靠在桌面上,眼波微动留意到这酒香浓郁,却不是普通的酒,有点类似当初他生辰时朱棣陪他喝的那种烈酒。何玉轩一口吞下,那滚烫的浓烈感如旧,酣畅淋漓的舒适感让他微微眯起眼睛,抬手又斟满了酒。

何玉轩遥遥对上朱棣的视线,遥遥举杯致意,不待帝王反应便仰头喝下。

痛快。

朱棣的指腹摩挲着酒樽的纹路,慢悠悠地吞下这杯酒,连带着咬碎撕裂的欲.望一同滚落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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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千三更新g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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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更新绝了这更新时间我选择死亡,今天一定调整过来,不然我这作息绝妙了。

晚、早安。

第117章一百一十七本书

这个除夕夜,何玉轩过得不是很愉快。

毕竟再一次与朱棣抵足而眠,并且这一次何玉轩的神志很是清醒,完全没有被困意所侵扰。

他笔直地躺在床榻上,认真思考起一个问题来。

帝王的寝宫如此之多,何必要与他挤在一处呢?

何苦来哉?

何玉轩眼观鼻口观心,那木然呆板的样子瞧着就不是能睡着的模样。

他睁着眼睛看床帐,昏暗的室内惟有倾泻而来的月光,夹带着几息幽暗的香味。

睡不着?

您猜呢。

这一来一往的问答犹如废话,何玉轩感受着背部的柔软,这床榻不知道偷偷多垫了几层,倒是比昨天舒服了一点。

朱棣颇有些无奈,侧过身来看着何玉轩,倒也不必如此紧张。他的声音含着温度,不经意的让何玉轩想起了那杯滚烫的烈酒。

何玉轩向来不费心去思考这些,不过今夜这样的接触还是有些影响。

这份震撼本来应该在昨天就感受到了,可惜那个时候的何玉轩太过困顿,直接就睡了过去。这推迟得现在的何玉轩感觉有些不妥。

这延迟后的反应怎么比没延迟还强烈了些?

您在想些什么?

能问得出口的话,坦然接受远比胡思乱想来得好些,反正朱棣又不可能因为他随意的一句问话而砍了他。

这点自信何玉轩还是有的。

放任那些流言的肆虐,这不是朱棣的风格,他向来把这些掌控得牢牢,不会有任何松懈的余地。

等等。

何玉轩沉默,这平凡得不像君臣之间的对话,又为什么会发生在他与朱棣之间?

他什么时候已经失去戒备到这种地步了?

何玉轩莫名的危机感浮现。

就好像何玉轩给自己划定了界限,那个界限就是他给自己定下的守则,不能够逾越半步。

而朱棣在察觉到那个界限后,不着痕迹的一点点侵蚀掉那痕迹。就如同在引诱一只满怀戒备的稚鸟,亲眼看着稚鸟探头探脑地伸着小爪爪试探,迅猛地在猎物察觉到后怕前就罩住了。

这过程不难,却也很难。

毕竟这只稚鸟太聪明也太懒惰了,在圈子内就能悠闲度日,为何要逾越那层不美妙的界限呢?

那就只能让稚鸟慢慢习惯了。

花费一年两年不行,那就再继续那贪懒的本性犹在,反倒成为另一种层面上的束缚。

何玉轩蹙眉,说他毫无感觉那倒也不是,那更像是眼睁睁看着自己一步步掉入陷阱。

他幽幽叹息,事到如今再来说自己一无所觉,就未免有些嫑脸了。

朱棣借着清幽的月光,在黑夜中注视着何玉轩有些模糊的轮廓,他好像感觉到了何玉轩的走神,却还是慢悠悠地回答着何玉轩方才的话语,我在想些什么,子虚其实很清楚。

帝王是不是故意的暂且一说,这话摆出来就有了种其他的意味在。

这种就像是在打哑谜的对话很长时间都存在于何玉轩与朱棣的对话,但是何玉轩清楚这个原因并没有出现在帝王身上,而是出现在他自己身上。

何玉轩悠悠地叹息了一声,两人明知故问的对话让他感觉很疲倦,毕竟他是这么懒的人,如果连说话都一直这么煞费苦心,那总归是一件劳累的事情。

然而问题出现在自己身上还能怎么办呢?

认命抗呗。

何玉轩抬手把朱棣按到在床榻上,语气幽幽地说道:您是对的,不过这么费脑的话题,咱还是留到明日再说可好?这大半夜的,如果真的涉及到某些不该聊的话题,说开来了,大概就完全不能睡觉了。

他翻了个身,正好与朱棣面对面,您或许说的不错,有些事情总该有个说法。

帝王按住了何玉轩的肩膀,阻止了他继续往下说的打算,他的语气很是平稳正经,有好似带着浓浓的笑意,那便等到子虚愿意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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