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
想在提膝防御却已来不及了,昂提兵下肢绷紧一记气贯长虹刚猛无比的低鞭腿,重重扫到自己膝侧腿弯处。
被踢到的地方立即肿胀起来,林逆涛支持不住用半撑半跪的怪异姿势站在拳台上,退出一段距离后皱着眉头紧盯昂提兵,心忖着,骨头大概又裂开了
居然没跪下去!昂提兵惊喜的开口,可有什么用呢?还不是会被我打死。
林逆涛不吭气,边咬紧牙关狠命道一定要再坚持一会,边调整身姿直起腰做好站架。忽然耳内一阵嘈杂的声响,林逆涛心里一惊看向二楼的VIP包房,包房落地窗用的是钢化单向透视玻璃,外面只看得到乌黑一片,但林逆涛就是没有办法把挪开视线。
你他妈又分心!昂提兵怒喝着冲向前,第一次遇上柴刀这种上了拳台还敢开小差,目中无人不把他当回事到令人发指的地步的对手,他既兴奋又愤怒,冲上前抬手就是一拳!
这一下林逆涛连防都没防,被重重一记摆拳打得偏过脸吐出一口血沫,身子一歪跌坐在地上。
昂提兵不给他调整喘息的机会,冲上前跳起来蜷膝重重一磕,有如沉重坚硬的厚钢实铁自空中压砸下来,震得林逆涛的皮肉、骨骼到内脏全部移了位,眼前一黑竟短暂的昏厥了一会儿。
刺啦啦一阵嘈杂又在耳内响起林逆涛立即惊醒,不是错觉!
姜晓堂我要去找姜晓堂。
杀意!
昂提兵本能的向后一撑跳起来,下腹部却还是躲避不及绽裂开一道十多公分长的口子,他反应过来后难以置信又恼羞成怒的看向林逆涛,大骂
你居然藏着刀?你找死!
话说完,昂提兵便冲向林逆涛,林逆涛却已经看不见他了,跳起来却是冲向擂台边。
想跑?昂提兵浑身烧灼被轻视、被戏耍的一腔怒火烧,牙齿咬得嘚嘚响!在四周一片失去理智的喊杀声中冲向林逆涛,接连使出摆拳、勾拳、膝撞、侧踢,击打林逆涛的躯干,将他的去路封锁的严严实实。
杀了他!
林逆涛被他纠缠得怒火更盛,忽然右腿后撤一步沉身架马,一脚前一脚后正直着上身,前脚掌正对昂提兵,后脚斜向外脚掌微微内扣蹬地,双臂曲肘左手在前在上高高架起,右手在后在下微微回收,拳心向内,双眼紧盯着昂提兵,攥着的拳头里竟都握着刀刃!
古缅刃!宋查猜脱口而出满脸惊疑,他从哪里学的?
阿扎云河同样惊疑了一秒,又笑意盈盈的看着林逆涛,只见他手里柳叶一般巴掌大小极细极薄的刀刃,比普通缅族匕首更短小,更弯曲,宛如两把扁平的铁钩,隔得稍远甚至都不太看得清楚他手里竟握着东西。
看着他手里玩具一样小巧的家什,昂提兵火冒三丈怒极反笑,边伸手抹去腹部的血迹边在心里低骂,亏我还觉得他是条硬种,就他这种花瓶一样的长相、瘦弱的体型身量,没有忍受过剥筋碎骨的锻造和折磨怎么可能拥有这么坚硬的身体,心下还不禁有点小佩服他没想到转头他竟然开始使诈耍花招!可恨!该死!
这么想着,昂提兵重心微沉聚力于双脚,向着林逆涛猛冲过去
昂提兵要吃亏!
宋查猜心里大惊按捺不住要冲向擂台,阿扎云河突然伸手一把钳住他的胳膊,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过林逆涛
你找死。宋查猜目光一凛甩开阿扎云河,在看向拳台时昂提兵已经双腿血淋淋的跪倒在擂台上,心内骇然,不过耽误了几秒钟的功夫而已。
十一刀。阿扎云河拉扯着宋查猜惊喜的笑着,动作太快了,我都有点看不清楚,这几刀可真狠,怕是把昂提兵的腿部肌腱都割成了好几节,他真是我们寨子里使刀使的最漂亮的一个,难怪查亚火补那么喜欢他!
愤怒又痛心的宋查猜一沉身冲上前,蜷膝撞向阿扎云河腹部,将他撞得整个飞起后又蜷住腹部起来重重跌倒在地上,呛出一口血沫。
让你杀了他!你却敢放他走,还骗我?
我照做了呀。阿扎云河一抹嘴角的鲜血,无辜的笑起来,听你的话把他扔进山崖里,是他命硬阎王不收我有什么办法?
宋查猜不理他,转身冲向擂台准备截住林逆涛的去路,忽然砰愣!嗙啷!几声巨响,二楼包间的玻璃帷幕炸裂开来,人群立刻慌乱着、尖叫着四散而逃,纷纷退让躲避头顶落下的尖锐又锋利的玻璃渣。
紧接着,砰咚一声!一个人影从天而降后横着砸到了擂台上,四肢扭曲,仰面朝上,眼睛仍然难以置信的圆睁着看向天花板,耳孔嘴角慢慢留出几股鲜血,鲜红浓稠的血液迅速从他身下流淌成不规则的圆形,血泊中的他躯干抽动了两下,便不再动弹。
宋查猜定睛一看,心内大骇。
郑维汰!
有别于施暴者泄愤般高高在上的打杀声,掺杂恐惧的尖叫和嘶喊此起彼伏,人群立刻混乱骚动起来向会场出口处奔逃,但靠近二楼包房通道的位置,却有几个赌客打扮的人往人潮反方向冲撞,似乎是想冲上二楼通道。
有埋伏!宋查猜立即警觉冲进走廊奔向二楼,跑上通道处没多远,便遇到慌不择路向下跑的刘应生。
岩先生呢?
被老山叔抓住了!
即将奔到通往包房的专用通道入口处,阿扎云河却提着短刀挡住门口,林逆涛不做他想,猛冲过去便与他缠斗起来。
堪堪避过接连划来的锋刃,林逆涛像张着獠牙不住向前撕咬的猛兽般攻向阿扎云河。侧手勾、上臂提、横肘摆、握拳突刺,下肢空档处交替辅以膝击和鞭腿,攻击位置严丝合缝,动作迅速而凶猛,大有不死不休的气势。
阿扎云河心内大惊面上却笑意不减,有些难以招架的边格挡边往后撤,趁打斗的间歇忽然道
你跟他睡过没有?
林逆涛不理他,突然降低重心俯身上前一挥刀刃,阿扎云河闪避不急大腿处被划开一道大口子,鲜血立即流下来,但他根本顾不上血流不止的伤口,而是急忙抽刀挡住林逆涛左手即将挥来的另一刀,又接连后退,锋刃之间是尽是金属碰撞的锵!锵!声。
艹尼玛!力气真大!阿扎云河握刀的手震得发麻生疼,心内低骂着那两把什么破刀?这么薄的刃口居然能承受住那小杂种的怪力!
最好是睡过了,不然你得多后悔,以后只能干看着却睡都不敢睡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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