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楚黎行和全琳说的是,全郗还没到要谈恋爱的时候,那样的女生会带坏自家弟弟之类的balabala,总之让那头本来八卦的全琳直翻白眼。
全郗听了,知道他这是提醒自己要做好被盘问个八百遍的准备,毕竟全琳已经不止一次告诉过他,不能随随便便的被一些女生勾搭去了之类的话。他有时候其实很想全琳赶紧自己生一个小孩子,这样也许她的精力就不会都在他身上了。
他知道,全琳不要孩子,虽然有一部分人是因为楚黎行,但更多的是为了他。
全琳害怕当自己生了孩子,会分去自己对全郗的关注。所以知道这个事实的时候,其实全郗是很希望她可以为自己多考虑一点。
楚黎行见全郗有些走神,知道他怕是真的累了:好了,快去洗澡休息吧。
全郗点了点头,正准备关门,门却被楚黎行忽地伸手抵住了,他低着头看着全郗,高大的身形配上他不苟言笑的冷峻面孔,轻而易举的让人有一种无所遁形的压迫感,全郗听到他带着认真意味的声音:还有阿郗,高蕾那样的女生不适合你。
没有理由,楚黎行只要想到,就觉得哪里都不适合,应该说在他看来,就没有哪个女生能够配得上他家弟弟。
这是他从小就捧在手心的人,花了多少心思照顾,花了多少心血浇灌,看着他一天天变得这样优秀又耀眼,光是想到不知道未开会随随便便从哪里冒出来一个女生,什么都没做就拥有了他这样美好的弟弟,楚黎行就觉得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烦躁。
真的,非常,烦。
全郗却忽然道:哥,我们只是兄弟。是,他们是兄弟,而楚黎行现在这样的态度,终于让他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与其说楚黎行是不想让他早恋,不如说他对这件事非常的介意,甚至透出一股不该有的强硬的感觉。
其实说这样的话,无非也是全郗在提醒自己。至于是提醒什么,全郗也说不清,只是直觉的想要划清这个界限。
楚黎行一愣,全郗这句话虽然很突然,但却没有什么问题,而且他也感觉到,这是全郗给他的一个警示,而全郗又为什么会忽然警示他?
这或许和他听到高蕾告白的声音,和他刚才听到那句我们只是兄弟时,一瞬间产生的莫名抗拒感有关。
全郗大约是察觉到了什么,才会突然这样提。
兄弟?是的,他是他的弟弟,但是只是弟弟吗?如果只是弟弟,为什么会这么介意他和异性的接触,为什么一天比一天无法去想象,他的身边会有另一个身影占据那个重要的位置,比他这个哥哥更重要的,陪伴着全郗一直走到白头的那个位置。
他只是全郗的哥哥,就算做的再好,也有身为只是哥哥而不能做的事情。他从前从未深入想过这个事情,而现在他想到了,如果当事情发生他如何面对这样的事实?
不,光是想想,他都觉得自己完全无法忍受这个事实,而这仅仅只是哥哥对弟弟的爱吗?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连自己也看不清了。
楚黎行想到这里,下意识地松开了抵着门的手,任由全郗道了声晚安关了门,面对面前闭合的门,只喃喃的说了声:嗯,晚安。
心里,却好像被搅乱的一团丝线,缠绕的摩擦声很扰人,再难安静下来。
有个声音在内心小声的说着:是时候该看清楚了,是时候该想清楚了。
这一份异样,这一份特殊,这已经超出他所能理解的兄弟爱,究竟是怎样的。
随着这句话在心里越来越清晰,楚黎行的眼渐渐变得沉着而坚定。
甚至他有一种直觉,或许不用太久,他就能够有答案了。
而那个答案将会把他和全郗推向怎样一种境地,转身离开,脚步难得有些缓慢沉重的楚黎行也不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马上要开始爆发了!
完了就发糖了!
第34章
郗!加油!
旁边的人听到这声呼喊,都比本人反应更快,看到喊的人是谁后,都心照不宣的朝郗看过去。
今天恰好两班一起在篮球场内上体育课,老师们有意愿让两班的男生来次比赛,女生们则是站在看台上观赏男生们等下在球场上的英姿勃发。
郗当仁不让的被派出来,换上篮球服上场就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裸露在衣服外的肤色白的晃眼,他又长的极好,光是静静站在场上,都好像一副画报。对面班级想叛变喊加油的女生不在少数,但会这样大声喊出来的,却也只有高蕾一个人。
她扬了扬手,对上郗看过来的目光,笑的灿烂夺目。一般人大概都抵挡不了这样的女生,但郗只是微一颔首,就转开了脸。
这样的少年,仿佛天生就少了这个年纪会有的那些风花雪月的思想,冷清清的,很难被打动。
高蕾收回手,拖着下巴,有些苦恼的同时又忍不住的想,怎么会有人是这样的啊。
白愉站在郗旁边,懒懒散散,只在高蕾喊话的时候抬眼冷嗤了声,站没站相,手肘支在郗肩膀上没一会儿就被郗给拍开了。
白愉臭着脸稳住身形,盯着郗很不善的样子。郗神色淡淡,目不斜视。两人的气氛看上去并不怎么美好。
而比赛开始,郗和白愉默契的配合就让一干人直瞪眼。
到了白愉手上的球必定会准确的传入郗手中,而球一旦到了郗手中,下一次十有**就会入篮球框,整个过程完就是两个人的篮球秀,虐的对手体无完肤。
比赛结束,白愉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看着郗。
出汗量极少的少年只额头覆着一层细密的汗珠,站在那里微微喘着气,细致的眉眼带着往日没有的生动和鲜活,简直是...
察觉到周围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落在少年身上,白愉勾着嘴角,笑的有些讽刺。
再怎么被吸引又怎么样呢,这个人也是看不到的。
白愉接过别人递过来的毛巾,看着郗背对着其他人回更衣室的背影,眼里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
郗洗了个澡,穿回了制服,出来后站在镜子前整理袖口,听到脚步声从身后传来,正准备抬头,却被人抓住胳膊压在了一旁的墙上,背后的人贴上来,炙热的鼻息洒在脖颈处,郗另一只手一动,却被对方第一时间察觉抓住扳在了身后。
这个姿势极为的弱势,带着被然禁锢的意味,很难挣脱,郗脸色冷了下来,开口已经带着警告:白愉,你疯了。
话音刚落,没等到身后人的回答,郗的脖颈处却突然一痛,郗没有动,身的肌肉却因此而紧绷起来。
这个疯子。
似乎是知道郗心里的想法,白愉松开口,看着自己在少年白皙的脖颈上留下的痕迹,眼里带着一丝疯狂的笑意,他舔了舔唇,哑着声音开口:你肯定觉得我是个疯子是吧?
郗的声音极冷:难道不是?快松手。
白愉低低的笑了起来,神色里带着不加掩饰的张狂:那怎么办,你要被我这个疯子缠上了。
他说完,在郗那个渗出点血迹的伤口上轻轻的舔了舔,然后重重的吮吸,混乱的鼻息和水渍声在这个只有两人的空间回响,在白愉渐渐沉溺时,郗察觉到他压制的力气小了下来,抓住这个空隙,用力往后将人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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