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洲:
这就是媒体口中那个心思深沉,歹毒阴险在贺家与秦贺针锋相对只为争夺家产的贺小晴吗?!
贺洲冷漠地说:你没有嫂子,我和邱言至没有关系。
贺小晴:可我明明听到
是我在说梦话。贺洲飞快地打断了她,有些人,只能在梦里见到,不,以后在梦里都见不到了。
贺小晴愣了一下,小声说:你你可以见见嘛,说不定他对你还有感觉。
贺洲残忍地打碎贺小晴的妄想:邱言至已经有男朋友了。
贺洲清咳了一声,厚着脸皮说。
邱言至的男朋友非常优秀,十个我都比不上。贺洲停顿了一下,加重语气强调道,而且他们非常相爱。
贺小晴:怎么办,我感觉我哥好惨
贺小晴忍不住垂死挣扎:你你也很优秀啊,而且你那么喜欢他
喜欢有什么用,他不属于我,也永远不会属于我,我和他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了,他现在有他的男朋友,有他自己的人生,我不该再去打扰他。
贺小晴:呜呜呜呜我哥用这种故作坚强的语气说出这种话实在是太可怜了呜呜呜呜
我不会再妄想什么,你也不要打扰他。我该清醒过来了,如果你以后发现我又脑子短路,想要追回他,请务必要阻止我。贺洲说完这句话,又重复了一句,毕竟他和他的男朋友非常非常相爱。
贺小晴哽咽着说:嗯我我知道了。
贺洲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那再见。
再见。
不要忘了,邱言至和他的男朋友真的真的真的真的很相爱,我和他是没有一点可能性的,天塌了他都不可能成为你嫂子的,记住了吗?
贺小晴抽了抽鼻子,嗯,记住了。
贺洲再次满意地点了点头,一身轻松地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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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贺小晴的电话之后,贺洲才开始继续思考自己没有从秦贺身体里出来这件事情。
他本来以为自己意外进入到秦贺的身体里,是因为秦贺被花瓶砸了头,失去了意识。
等他睡过去,就意味着他放弃的秦贺身体的领导权,秦贺就会醒来,他也能从秦贺的身体里出去。
可是他现在却没能从秦贺的身体里出来。
贺洲皱了皱眉,伸手摸了一下后脑勺的纱布。
他没有从秦贺的身体里出去,是因为秦贺还没醒吗?
可贺洲记得,昨天在医院的时候,医生说过这个身体脑子上的伤口并不深,伤势也不那么严重。
秦贺没道理一天两夜还不醒。
如果说秦贺醒过来了也没能把他挤出去,那么他什么时候才能从秦贺的身体里出去?
贺洲抿紧了唇,看着手机上邱言至的号码,不知道该怎么和邱言至说这件事。
如果,他永远都出不去了呢?
就在这时,秦贺的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
邱言至?
贺洲竟有些紧张地低头看了眼来电号码。
妹妹贺小晴。
贺洲松了一口气,接了电话:怎么了?
对了,哥,我刚刚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告诉你一件事,我竟然差点忘了说我知道你很忙心情也不好,但是你可别忘了今天晚上爷爷的寿辰啊!
嗯,知道了。贺洲说。
贺小晴知道她哥为情所伤,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就简单地重复了一遍晚宴的时间和地点,就匆匆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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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言至醒过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看手机,看看贺洲有没有联系他。
发现没有任何消息后,他把公寓转了一遍,但也没发现贺洲的踪迹。
邱言至握着手机,也不敢给秦贺的电话打电话,就只能等着。
等到肚子都有些饿了的时候,邱言至才等到了秦贺的电话。
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是秦贺还是贺洲,邱言至有些紧张地开口:喂?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一下,然后开口道:是我,我没出来。
啊?邱言至呆了一下,才愣愣地问道,为什么啊?
我也不知道。贺洲声音有些沉闷。
邱言至叹了口气,说:算了,没出来就没出来吧,总有一天会出来的。
虽然是宽慰贺洲的话,可他的语气却难掩遗憾。
嗯。贺洲说。
邱言至问:那你现在怎么办,要继续伪装秦贺生活下去吗?
只能这样了。
你直接处理秦贺的事情会不会有麻烦?
也许会。贺洲说,今天秦贺的爷爷过生日,我要参加宴会。
邱言至蹙紧了眉:那怎么办?你又不认识他的家人。
我查了一些基本的资料,应该可以简单地应付过去,不过他们如果问到更隐私的问题,我可能会露馅。
要不,你装失忆?邱言至说,正好你头上还有一个伤,你可以说你是撞到了头,有些事情记得不是很清楚?
贺洲说:我再看看吧,实在蒙混不过去了我再这样做。
邱言至:没事儿,你也不要太担心了,他们不会猜到真相的。
嗯。
邱言至又问:那我要和你一起去吗?
不用了。贺洲不想让邱言至和秦贺再扯上关系,我一个人可以处理过来,你今天可以再听一下费思浩的通话记录,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动作,这件事情可不能疏忽大意。
嗯嗯,我知道。
邱言至点了点头,这段时间他和贺洲因为秦贺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都有好几天没有关注费思浩和邱希成那堆破事了。
邱言至和贺洲结束通话,就开启电脑,打开了窃听数据记录。
连续累计了好几天的录音,即使只会自动播放有效录音并呈4倍速播放,但一段一段听过去还是很累人的,邱言至听得昏昏欲睡,险些睡着才听到了一些有用信息。
是邱希成和费思浩的通话。
邱言至恢复了正常速度,仔细聆听他们的对话内容。
原来是邱希成在催促费思浩赶紧动手,可费思浩却一拖再拖。
邱希成终于没了耐心,问:费思浩,你到底还做不做?!你要是不做,有的是人替你做!
费思浩那边似乎在喝酒,一下把酒瓶摔在地上,怒声怒气地说:老子不做!这种恶心事儿你他妈想找谁做就找谁做!
邱希成冷笑一声:恶心?你费思浩在我这里装什么正直?这个下三滥的法子难道不是你提出来的吗?
邱希成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
费思浩大骂了一句脏话,愤怒地把手机摔到了地上。
窃听软件戛然而止,
最后的时间是昨天晚上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