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茗接过来看了两眼,就知道是真的。他拉着她的手,闭上了眼睛道:“嗯。那鹰是赤龙卫的。过几日,我去兰慈寺看看。”
水梅疏轻声道:“我陪你去。”
他闭着眼睛,手上用力拉她:“那血腥味儿冲得我难受,你过来近一点儿。”他身子动了动,就给她让出了地方。他闭着眼睛的模样,看上去十分虚弱。
楚茗见她不曾离开,也没拒绝,只是一言不发。他微微睁开一线眼睛望着她,见她已经脸颊布满红晕艳若桃李。
水梅疏望着他睁开的眼睛,他的目光清澈温柔,毫无杂念,脸色跟七夕那夜一般苍白。
她知道他极为挑剔味道,心中软了软。她红着脸俯下身来,终于如他所愿,侧着身躺在了他身边。身子一挨稻草,她的心就跳得厉害。
她手指紧紧抓着床沿,立刻后悔了。不行,还是不行。她慌乱地道:“阿月又跑去玩了,我看看她去。”
她正打算起身,却觉身后男子的热气,直扑在她的薄薄的中衣之上,她腰间一紧,低低惊呼一声,楚茗已经伸臂将她搂在了怀里。
她大惊就要挣扎。楚茗在她耳边轻声道:“这样胸口都不烦闷了。这味道果然有用。”
水梅疏浑身僵硬,只觉得自己已经变成了一块燃烧着的石头。她忍羞道:“等我们回去,你就快点儿把这香味制出来吧!”不要再将我当灵药了。
楚茗睁开眼睛,看着她红透了的脖颈,他眼里涌上一丝笑意。如今他被温香软玉在怀,只觉心情平静舒适。
他闭上眼睛道:“那你这徒弟要学的快些。你这个味道可不好调。”
楚茗很快就睡着了,但水梅疏只觉得浑身火烫,好像被挂在火上烤的鱼,明明十分疲惫,但是完全睡不着。
水霜月回来,看到这样的情景,睁大了眼睛。水梅疏只能红着脸冲她嘘了一声,她尝试掰开时楚茗的臂膀,没想到他即便睡着了还是箍得她紧紧的。
她一动,他就贴的她更紧了,她能感受到他中衣下劲瘦有力的胸膛,只能含羞闭眼对妹妹道:“他病了,要人陪。”
水霜月抱着鹰,蹲在了他们床前,四只眼睛盯着他们两人看。她悄悄道:“姐姐,你是不是真的跟表哥定亲了呀?你以前不是说,长大了,男和女就不能睡在一起,只有夫妻才可以吗?”
水梅疏猛然睁开眼睛。她抓着楚茗的手,坚决地从自己腰上拿开。
楚茗很警觉,水霜月进来的时候,就知道了。
水霜月的话,也让他心中一晃神。水梅疏这坚决地一挣,他竟忘了留下她。熟悉的香味依然萦绕在他鼻端,但那温软的玉人却已经利落地离开了他。
他只听水梅疏十分慌乱地说:“只是为了治病而已。阿月忘了他并不是我们的表哥吗?也自然没有定过亲……他……迟早要离开这儿。阿月明白了么?不要跟别人讲。”
水霜月小声道:“要是他真的是我们的表哥,是我姐夫就好了。”
楚茗只觉心中涌上一阵奇异的感觉,他从未感受过,也不知那是什么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