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什么人,这个问题,如此让你为难吗?
她的心中一酸。原来即便我们已经这般亲密共历生死,我将名节都弃之脑后,可是依然换不来你不是玩笑的一句真心话。
她的眼泪瞬间流出来了。他正望着她,却看到了那晶亮的泪珠涌出,他一惊。自从水梅疏受伤,她好像卸去了那礼貌坚强的伪装,犹如蚌壳微微张开,露出里面柔软轻薄的蚌肉和闪闪发光的珍珠。
让他更无法割舍,他忍不住低头舐着她眼角的泪水,听她带着啜泣的低吟。
他轻声道:“你又在想什么?就许你一句好话都不说,给我定下三个月之约。就不许我略略犹豫一下么?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水梅疏一开口就是轻吟,不敢开口了。她低低喘着。却听他道:“所以,恩人姑娘,小生无以为报,以身相许,还望姑娘莫要嫌弃。”
水梅疏心中涌起喜悦。没想到这句话,时隔十几天,她还是从他口中听到了。她再也回答不了,因她的唇已经被他含住,轻轻噬咬着,他的吻温柔又坚决,将她唇间泄露的所有甜蜜气息都吞下,一点儿声音都不让她发出来。
她只觉胸中都要炸开来,她什么都不想了,只有一句有花堪折直须折。折花真是美妙。
却听门外有人轻扣:“公子,您没有歇下吧?”
时楚茗手一挥,方才还亮着的烛光闪了闪熄灭了。
门口站着的陈瞻杰愣了一愣,还能这样啊?他后悔了,自己就不该这么问。
水梅疏被他吻得喘不上气来,趁着他这一挥手,忙挣了挣,偏过头去,终于停下了这个吻。
她脸上热辣辣的,头晕乎乎的,喘了口气才道:“许是有什么事儿。”
却听门又扣了几声,门口的陈瞻杰提高了声音:“公子,家里盼了好久的客人来了!有些事儿,不能再等了!”
水梅疏方才没有听出来是谁,现在听明白了是陈瞻杰。她不由伸手搂住了时楚茗的脖子,眸子闪闪轻声道:“他们能有什么事儿。晚上都不肯让你休息。他们都忘了你还有内伤在身。”
自从楚茗跟她说,陈家是他的债主以来,水梅疏看到陈家父子,眼皮都不抬就过去了。她对他们这对父子,敲骨汲髓压榨楚茗的做法,十分不满。
楚茗眸中闪过笑意,他在她额上轻轻一吻道:“是真有事儿了。若不理会他们,明日你就变成祸乱君王的妖妃了。”
水梅疏脸一红道:“妖妃就妖妃,你就推给我。不要理会他们。”
时楚茗轻轻笑了,“爱妃说的是。爱妃为了朕神魂颠倒,甘做妖妃。可是朕要爱惜爱妃,要让世人晓得,爱妃是母仪天下的贤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