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立刻异口同声地声讨起香国人贪婪来,心照不宣地不提皇帝发怒的真正理由。
徐七一愣,那女子是制香师?皇上是因为这个才被她迷惑住了吗?他退回了皇帝身边。
香国人被大熙众人七嘴八舌地取笑着,一时都脸色非常难看。使臣塔易心中也不免起了一丝埋怨。他们这位刚登基的王上,到底是商人出身,见识不足,贪财好色,让香国在大熙人的面前丢脸。可他却不能不维护王上尊严。
塔易怒道:“一个女人而已,你们不说是制香师,我皇如何知道?你们分明是借故侮辱使节!枉你们大熙号称礼仪之邦,这就是你们待客之道吗?”
陈瞻杰立刻反唇相讥:“待客之道?来的是客人,才有待客之道,来的是强盗土匪,也敢谈礼仪吗?”
却听阿巴斯沉着地开口了:“大熙皇帝,你身上的那香味和我手中的香珠味道同源,那你那制香师,定然知道这香珠的香方了吗?”
时楚茗神色深沉如海,看不出一点儿端倪。他不置可否地淡淡道:“香国皇帝,待要如何?”
阿巴斯紧紧盯着时楚茗,眼中精光闪烁:“我要见见这制香师!我们的比斗,要此女出手!不是说她是千金难求的制香师吗?不会不敢接下这比斗吧!”
时楚茗心中一惊,看阿巴斯嗅觉那般灵敏,又是香国的大香料商人,就知道他手下的制香师一定功夫了得。搞不好阿巴斯派出的人,是浸淫此道数十年的老者。
水梅疏之前会的调香手法,完全不成体系。她连入门都算不上。她在乡间调一些侍弄花草的香品,给自己打个下手,随便调制一些香丸尚可。若是登台比试,在行家面前,她一出手就会露馅儿,如何使得。
时楚茗却依然黑眸似海,将一切思量都深藏眼底。他冷笑:“阿巴斯不要用这么小孩气的激将之法。”
陈瞻杰并不知道水梅疏的底细,只是他脑海中忽然浮现起一个大胆的想法,他忽然道:“我们的制香师身价极高,等闲不出手。你们若再加一座城,还差不多!”
他此言一出,时楚茗瞳孔一缩,他本来打算与阿巴斯再扯一阵子,开个高价,自己出手的。
他这微小的变化立刻被阿巴斯捕捉到了。阿巴斯只觉一道光划过脑海,他不假思索地道:“好!”
这下子大熙和香国众人都大吃一惊,望着他。那香国使臣塔易更是惊惧不已。已经出了五座城池,也就是将那狭长夹道的所有重镇都压了上去。再来一座,难道要奉送香国本土的城池吗?这以金钱贿赂继位的皇帝,未免也太昏庸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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