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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凉[种田]——头置簪花(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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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管家犹豫,他喝道:还不快去!

侯,侯爷,齐小姐住处外有重兵把守,我们,我们根本进不去!

混账!齐家,胆敢如此!

*

温婉,爹自认没有对不起你,你,你为何如此不顾念亲情?要将府上上上下下百十口人置于死地,啊?

没有对不起我?齐温婉问道。

爹,你没有对不起我,只是将我囚在府中,如同看养货物,待价而沽,只等着有一天,时机到了,卖个好价钱罢了。她淡淡道。

齐家主如同被戳中了心中所想,顿时恼羞成怒,不论你怎么想,生养之恩,家族血脉,总是你抹不掉的羁绊,就为了我们流着一样的血,你齐温婉,就注定不能只为自己而活!

好一个不为自己而活,爹说话,从来如此大义凌然,叫人听了,只觉得自己万般皆错,合该割肉放血,来养活阖府吸血兽物。

那样淡漠的神情,叫齐家主只觉得齐温婉的讽刺直刺入肺腑,叫他克制不住地想要同往常一样,找些冠冕堂皇的借口来遮掩自己。

爹不用费心了,温婉今日,并不想与爹再论大道,只想问爹一句,齐蓝氏欠了我两条性命,爹愿不愿意偿我?

齐家主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平日里待他濡沫至深的女儿说出的话,齐蓝氏是她的嫡母,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何况,那两条人命

仿佛猜透了齐家主的内心所想,齐温婉笑一声,端的是柔美天成,可惜说出的话却截然相反,爹这样,看来是再清楚不过了。也是,齐蓝氏那样的蠢货,若是没有爹帮她扫尾,她如何能叫女儿一点证据都抓不到?父亲,您可真是我的至亲呐,害女儿孤苦半生,却能转了脸做慈父,笑着继续喝着女儿的血

齐家主脸色微微一变,温婉,当年之事,皆有苦衷,佳成她不是有意的,你小娘和姐姐福薄,意外

时至今日,爹还想骗我!齐温婉高喝道。

也罢。她深呼一口气,微笑着,在暴怒之后,这微笑有种说不出的诡异,她柔声道:温婉与您一脉相承,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您?只是到时候,希望父亲不要怪我才好。我这么多年,自知仇恨的苦楚,以己度人,还望父亲珍重。

齐家主脸色彻底变了,齐温婉!

可惜外面的人不再给他机会,在齐温婉下了逐客令之后,这些人就客客气气将他请了出去。

齐温婉站在亭中,神色冰冷,侧脸在阳光照耀下,却有种温润的玉质感,叫人看不清她眼中的神色。

三日之后,状元郎大婚,新婚妻子是那位齐家娘子。

轻兴侯成为了京都最大的笑柄。

就是不去看那百里红妆的盛况,轻兴侯也能想象到京都的百姓是如何评论他的。

偷鸡不成蚀把米,齐温婉的嫁状,带走了齐家至少一半家产,百里红妆,寸寸是真金白银铺成的,生生斩断他王家一臂,真是好得很。

他蓦地将茶水狠狠扫下去,今日之耻,他要他们十倍奉还!

大婚之日,素来与齐家不和的傅居言夫夫和宁戟纷纷来楚家祝贺坐宴,叫外人不得不猜测齐温婉早就与宁府交好,引而不发,就是为了今日,阴谋阳谋,双管齐下。

宁戟才不管别人怎么想,向楚家奉上了一份大礼,就与小弟夫夫独自找了角落痛快地喝酒,葛正修看了,也不禁淡淡一笑。

钱这种东西,有谁不喜欢呢?更何况是不费吹灰之力得来的。

齐温婉的答谢之礼,实在让他们感受到了她投诚的诚意。

第96章

这之后,沉寂了数十年的宁府再次出现在世人眼前。

因为硝石矿的大力开采,傅居言再次拿出了让人惊叹的东西刨冰、炒酸奶。

虽然价格和水果沙拉比起来贵了一倍不止,但相比曾经有钱难求的冰饮来说,实在是实惠到人们觉得像是白捡来的。

齐家主期待的作茧自缚并没有发生在各处绝坊身上,因为他们从来没有打价格战,而是实实在在的在盈利,且日进斗金,如日中天。

齐家茶坊在这样密集的攻势下,又失去了齐温婉这一得手的后辈,终于渐渐显出颓势来,随着皇帝不断掏出金库来支持福王他们开办各地分店,齐家的垄断地位终于被打破,大浪淘沙,终于有一天,齐家也成了万千沙砾中的一颗,不复往日辉煌。

这漫长而又转瞬即逝的夏日,齐家人真真切切体会到了什么叫人走茶凉,人去楼空。

即使是后来,短暂的秋季过后,东陵迅速进入冬日,齐家的茶坊也没能起色多少,福王一行人抓紧时机,早在在各处售卖冰饮之时就在傅居言的提醒下暗中发展着平价茶叶,一个夏日过去,早已今非昔比。

更何况,绝坊的招牌打入了东陵各地,只要里面一出新品,就必然是万人空巷,人海如潮。

傅居言脑子里的点子又何止只是冰饮?火锅、麻辣香锅、鸡公煲、各类面食

东陵夜市一直存在,只是因为饮食单调,所以从来都是不温不火,绝坊的出现打破了这种单调。加盟的出现让更多的商贩加入到这个行业里,有了这些游走在天南海北的商贩的宣传,绝坊的名号,迅速传遍了大江南北,成为一呼百应的存在。

齐家不将他们放在眼里,给了他们有机可乘,便叫他们抓住机会将星星之火撩了原。

事已至今,再后悔也是枉然。

这个冬日,大概是东陵百姓过得最惬意的一个,美食热饮,视觉与味觉的双层享受,一日三餐都在绝坊用,怕也是不能尝遍所有的吃食,叫人眼花缭乱应接不暇。

很快,这个安稳的冬日就过去了,十二月中旬十日,是东陵一年一度的祁庸节,拜望长辈亲朋,宴请高鹏,祭祀祁盼来年风调雨顺,冬暖夏凉,是相当于傅居言记忆里的年节一样重要的日子。

傅居言粗粗一算,来到这个世界,也有半年之久了,不知不觉竟然已经过了这么久。

葛正修从军营里回来,见他站在廊外,不由脱了鹤氅披在他身上,低声斥道:前两日刚下了雪,如今雪融之际,最是酷寒,你身子不好,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傅居言将鹤氅拢在身上,斜看了他一眼,双手拱起推着他的后背往屋里走,一边笑道:五十步笑百步,你前两日发热,要不是我宽衣解带不眠不休照看了你一夜,你如今能活蹦乱跳去军营,早叫大哥笑掉了牙了。

葛正修蓦然红了脸,想起他的小男妻是如何宽衣解带不眠不休的,不由面红耳赤头上发热。

虽说傅居言如今不过十七岁光景,但他一直坚持服用灵乳,平日里也会在空间里取乐清泉水来泡,身子骨早不似当初,面色如珍珠,白而泛着光泽,是最健康的颜色,这些日子以来跟着福王各处忙活,忙于各处开店事宜,准备各类吃食,授业与人,更是锻炼得体格纤长,匀称有力,就连身高都跟着猛窜了一截,如今已经到葛正修嘴唇那么高了,越来越显出一个成年男子的体态,青涩与成熟交织,叫葛正修夜里每每看了,都忍不住红了眼。

之前因为顾虑傅居言的身体,葛正修总是忍无可忍实在忍不住了才缠着媳妇儿吃顿肉,还是勉强能填饱肚子的那种,如今眼见媳妇儿出落得鹤立鸡群,又整日在外面跑,葛正修终于无师自通了十八般喝醋之法,夜里更是百无禁忌,将所有花样都玩了个遍,两人亲密之态更甚以前,叫葛正修越来越食髓知味,爱不能释。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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