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好似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连呼吸也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鼠疫。
若是姜娆没有记错......
若是姜娆没有记错的话,她记得,先前在荷花殿时,曾在史书上看到过这样一句话——
大魏三年腊月,鼠疫频发,淳妃染疾而亡,殁于次年元月二日。临终前,殿内空无一人,其子睿荷殿下亦不知所踪。
为何是鼠疫?
为何都是鼠疫?
姜娆抿了抿唇,思量了阵儿,又柔声,“那...先皇后是在何年故去的?”
为何她在大魏编年史上没有寻觅到这位寻安皇后的踪迹?
瞧着对方面上的疑惑,盛菊悄悄压低了声音。
“是在大魏二年的那个冬天,”她解答道,“因是陛下与先皇后之间有些摩擦,故而先皇后逝后,后事也办得潦草。”
就连大魏编年史上,也不肯留下她一星半点的痕迹。
一时间,姜娆有些愣神。
许是这件事带给她的震惊颇大,以至于送走了宋知柏与盛菊后,她仍斜斜靠于椅上,久久未回过神来。
神思发乱。
夏蝉上前,递给她一壶茶,姜娆轻抿一口,旋即放置一旁。
“娆姑娘,”对方以为她还在未太子之事伤心,便上前去宽慰他,“你放心,娆姑娘。太子既然知晓你是阿楚的夫人,必定不敢对你怎么样的。更何况......”
她顿了顿,又压下声,“更何况,还有宁哥哥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