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承父亲的遗志,不仅是要驱逐鞑虏,靖平山河。还有上一次战败的仇。是北戎的,也是幕后黑手的。”
“这么多年来,门阀世家把持朝政,寒门子弟和平民百姓再难出头,在边关,需要流更多的血,才能换来功劳簿上简单的一笔。父亲努力了这么多年,就是希望改变这个局面。他没有完成的事情,我会接着努力。”
袁萝仔细品味着这段话,用一种从未有过的认真细致。这不是一家一户的仇恨,也不是一场战役的厮杀,而是一个阶级对另一个阶级的指控。
大约少年也不能理解,如今他的言语,其实是一种社会变革的驱动力。
她笑起来,这一趟出门,真的来对了,太值了!因为昨晚风波而升起的疲惫和怨念一扫而空,眼前少年让她看到了崭新的希望,如眼前的月光般清透无垠,照彻山河。
“娘娘觉得,这个秘密下酒如何呢?”顾弈转头,笑着问道。
袁萝笑着,眼神明亮:“很好。”
清风吹过,她的忧愁仿佛跟着这呼啸山间的风远去了,顾弈的眼神也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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