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的天亮得早。

四点多外面已经蒙蒙亮，细微的光线穿过窗帘间隙，笼罩在室内。

唐微微意识还有点儿模糊，只觉得全身都没力气，四肢发软，一动也不想动，呈挺尸状躺在床上，眼皮子阖着。

缓了好一会儿。

“你……”唐微微张了张口，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恼羞成怒，声音哑得不像话，一字一顿，“你、不、是、人！”

夏川把地上的被子往上提了提，盖在她身上。

他淡定地“嗯”了一声，接受了她的指控。

夏川：“你还记不记得——”

“……？”

“两年前那次，你说我没留下什么深刻的记号。”

少年额发被汗沾湿，眼尾还带着没褪去的红，很淡的桃花色，嘴唇也红润。

唐微微睫毛颤了颤。

被他这么一提醒，倒是回想起了什么。

少年嘴角稍稍勾起，笑起来像个妖孽：“这次的章，盖得够深了吧。”

“……”

他低头，缓声说道：“你是我的。”

唐微微双手勾着他的脖子，仰起头，微眯起眼：“你也是我的。”

“嗯。”

他说:“只属于你。”

……

亲了一会儿。

唐微微实在忍受不了身上黏糊糊的汗水。

她推了少年一把，爬起来，随便从旁边捡了件衣服套上去，转身下床。

双腿刚接触到地面，只勉强站稳了一秒，立马又跌坐回去。

“……”

腿软得别说走路了，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