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靠在顾喻怀里眼睛都直了,内心狂风暴雨:我擦擦擦擦!被搂住了!凑凑凑凑!此生无憾!
面上克制的只是脸颊泛红,小声说了句:对不起对不起
顾喻笑着摇摇头,晨光照进来,打在这人柔柔笑着的脸上,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
高挺的鼻梁、微微勾起的薄唇、金属框架眼镜、身高腿长。
坐第一排门口位置的周晨嘶了一声,这厮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暗骚难防!
顾喻一笑,看得门口路过的外班女生都心痒痒,恨不得冲进九班不小心撞在顾喻后背上。
干是不敢干的,顾喻虽然平时好说话,但要是真那么故意招他,前车之鉴太惨烈了
只能在内心里呐喊:哥哥的腿不是腿,是塞纳河畔的春水!哥哥的背不是背,是保加利亚的玫瑰!
不等脸红心跳的女生再说什么,一道低沉的声音插了进来。
同桌,我做了茄子和芸豆,任北顶着个寸头却一脸乖顺,余光瞥到站在顾喻旁边的女生,很是明显地皱了皱眉,语气也低了下去,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吃,我手艺很好
任北的表情变化太明显,顾喻想不注意到都难。
这种反应,顾喻在心里嘲讽一笑,难不成是看上他了?
还有这么嚣张地夸自己没问题么。手艺很好什么的。
随意点头,顾喻往座位走,任北亦步亦趋地跟着。
保镖再次上线。
顾喻甚至听见前桌两个女生看着任北悄悄咬耳朵。
哇好帅好冷酷
他总是跟着顾喻哎,果然好看的男孩子都是互相交朋友的呜呜呜
顾喻瞥了任北一眼。不得不说,低眉顺目的时候,脸确实不错。
回过神,顾喻看见自己桌子上放着一个明显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一个很萌的,淡黄色保温饭盒,上面画着几只憨憨的简笔小狗。让顾喻一瞬间想起了某人圆滚滚的字体。
一宿没睡的疲惫和烦躁莫名就被化去了一部分。
顾喻完全有理由相信是被任北愚蠢的审美蠢掉的。
任北的眼睛里明晃晃地写着期待,睁得挺大又不敢死盯着顾喻看昨天被顾喻警告了,不许盯着。
只能抓心挠肝地在座位上坐着,隔几秒偷瞄一眼,做贼似的。
顾喻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总觉得饭盒上的傻狗和此刻的任北是一个模子里立刻出来的。
蠢的一脉相承。
任北心里打鼓:同桌看了他好久,应该是,喜欢的吧?
在顾喻把头转回去的下一秒,任北使劲咽了咽口水,嗓子发痒,烟瘾忽然就犯了。
他现在很紧张。早晨药白吃了要犯病的那种紧张。
顾喻嘴唇微张。
任北仿佛听见了自己擂鼓似的心跳声,周围的嘈杂都消失了,世界里只剩下同桌微沉的声音。
顾喻的声音依旧温柔,带着漫不经心的恶劣,唇角勾起,眼睛笑得微弯,恶劣道:我不喜欢。
心里一顿,任北眼睛微微瞪大,难以言喻的失望满溢出来,心里什么东西撕开了似的滞闷起来。
任北僵住片刻,深吸一口气才慢慢平复下来,脸上是不会掩饰的失落,声音低低的:对不起,我下次不做这个了。
末了,怕顾喻不信又补了一句:同桌你信我,我手艺真的很好。
顾喻:哦。
把两人对话听了个七七八八的前桌女生:
卧槽!无情!
上课铃打响的时候,任北想把顾喻桌子上的饭盒拿下来,却被顾喻用笔杆敲了一下手背。
放下。
任北懵了一下:啊?
赶紧解释:我,怕它碍事。
顾喻目不斜视地写着练习册,左手却拎起饭盒放到自己这边的椅子旁,声音没什么起伏:数学作业写了么?
没。任北立即安静如鸡。
鹌鹑似的趴在桌子上一眼一眼偷瞄同桌的侧脸,心里小算盘噼啪响:他现在找同桌借作业会不会被拒绝?
情商盆地的大脑短暂思考后得出了唯一的答案不会。
北哥自信起来自己都害怕。
下一秒,膨胀起来的任北往顾喻那边十分明显地凑了凑,用自以为压得很低的声音问:同桌
顾喻:顾喻。
任北福至心灵:顾喻,我数学作业不会做
顾喻:然后?
任北期期艾艾:我想抄你的作业。
顾喻眉梢一挑:不行。
哦任北被拒绝了也不气馁,磨磨蹭蹭地又蹭了回去,百无聊赖地一边偷瞄同桌一边拿笔随意戳着数学卷子,ABCD填得随心所欲。
讲台上听得七七八八的数学老师:
任北!你给我站起来!
任北抬眼看了李红娟一眼,过了会儿才站了起来,光棍的很。
李红娟恨自己看走了眼,这明显是个混子,亏她昨天还以为这是个好拿捏的!
唠什么呢!上课了知不知道啊?你要是能说你滚上来说!作业没写你还有理了!明目张胆地抄!当老师面抄!来你过来!你站讲台上抄啊!
听到这任北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李红娟批评他的原因。
他还以为是因为他不听课呢。
屁大点事。
还没适应A中严格刻板教学制度的任北转学第二天就再次光临办公室,被刘华忠按在椅子上爱的教化。
是不是还不太习惯数学老师的教学方式啊?刘华忠递给任北一个印着优秀青年大红字儿的茶缸子,淳淳善诱,浑身都是耐心。
接过茶缸子,任北一打开就是一股茶香,只嗅了一下他就闻出来了,祁门红茶。
他妈生前最喜欢的茶。
香气扑鼻,任北忽然有些晃神。
咱们学校教学进度快,你一时跟不上情有可原,不用太自责,刘华忠抿了口茶水,笑了笑,你尝尝,我儿子前几天从外地带回来的,我喝不出区别来,但这个确实挺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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