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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仙门都逼我换道侣[穿书]——菊长大人(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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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成妄点头,眼里的情绪被藏得极深极深:弟子明白。

荆舟本还想说点什么,又觉得自己实在说什么都多余,且想到媳妇正泡在药池里等他,便要起身离开,可脚还没踏出门槛,就收到戚无所的信灵

无谓病发,速来!

荆舟火急火燎的赶往溪午舍,便看到戚无谓被捆仙绳固定在柱子上,面色铁青冷汗涔涔,眼中布满血丝,嘴里塞着一块白色绢布,绢布上布满血印,因为痛苦嗷嗷嗷的挣扎着,捆仙绳几乎勒紧皮肉里,身上脸上都是他自己弄出来的伤口。

戚无所在一旁急得眼睛都红了:无谓发了狂,我担心他伤到自己,就给他绑了起来。

荆舟扒开堵在他嘴里的绢布,塞了一颗止痛的丹药,又探得一股灵流在戚无谓身体里乱窜,忙用自己的灵力去压制,半盏茶的功夫,戚无谓总算是稍稍稳定下来,呼吸平静了许多,人奄奄一息的坐着,戚无所忙过来喂了几口水,戚无谓不多久就精疲力尽昏了过去。

荆舟这才缓过一口气,戚无所早把弟弟解绑抱回榻上去。

他留意了一下戚无所时不时捂着肩膀,正要说什么,正巧顾成妄赶过来了:二师兄怎么了?

荆舟正要回答,戚无所早抢先了一步:无谓突然发病了。

顾成妄面露狐疑:病发?我知二师兄魂魄有损不宜修行,且寿元不长,可并无听过他有发狂的症状,怎么会这样?

荆舟一言难尽的看向顾成妄,这一刻真的觉得他适合无情道,说话也够直接的。

要知道戚无所在外人面前,闭口不提戚无谓魂魄不全之事,待他也从不当病人,该骂骂该玩玩,只嘴上虽唠叨几句,但从不逼迫戚无谓做自己不喜欢的事,他要看野话本任他看,机巧之物也任他玩,只因对方时间确实不多了荆舟多多少少能理解这种面对至亲之人终将离去的逃避心态,所以也很配合的不提。

戚无谓的人设便是如此,荆舟想过此次攻略如果顺利,帮这对双生子一把也好,可他暂时没想到如何化解戚无谓魂魄不全的命数。

况且他作为穿书者,作为攻略者,对于这个书中世界的存在仍心存疑惑。

如果他顺应天道完成任务回到现世,这个世界还会继续延续下去吗?如果他的任务夭折了,这里的人又会如何呢?

他不确定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否真的能帮到书中角色。又或者他们是否真实的存在,自己的行动到底又多大意义。

不过就他现在看来,书里的人都是有自己意志的,自己也越来越把他们当做活生生的人看待。

戚无所只是摇头,眼睛还是红的:我也不知,这样的情况很少发生,就突然

荆舟拍了拍戚无所的肩膀:别急,现在暂时压下去了,我去趟医仙谷,让决明长老来看看。

戚无所点头:我同师尊一道儿去。

不用,你留下照顾无谓,说着,他拿出一瓶上次没用完的凝血膏递给戚无所,肩膀上受伤了?用这个很快就能好,也给无谓擦擦。

戚无所怔了怔,点头。

比起刨根问底,荆舟第一反应是解决眼前状况,这和曾经的荆宗主很不一样。

曾经的荆宗主甚至没想过,要如何与天道抗争,从天道手里多抢几年寿命给自己的徒弟。

而坐在一边的顾成妄,嘴唇动了动似想说什么,但他下意识的抓了把自己毫无知觉的腿,终究什么都没说。

他现在这个模样,去了不就是拖人后腿吗?还有什么好说的?

荆舟也没啰嗦,就像新婚之夜那样冒着大雪赶去医仙谷,再次把决明长老绑了过来。

决明长老对玄寂山算是熟门熟路了,一番诊断后眉头紧皱:戚公子体内似有一团浊气,但我也不能确定缘何产生,这样,我先根据戚公子体质开一副清浊排淤的药,每日用灵泉水煎服,再以灵力打通经脉,暂时可以化解。

多谢长老。

荆舟给了灵石拿了药方,将决明长老送走时天已薄明。

戚无所一夜未眠也顾不上休息,赶紧拿了方子抓药煎药,顾成妄在戚无谓榻边守着,还同戚无所说如果实在困了便去休息,他来看着药便好。

哎,三师弟去休息吧,无谓是我自小照顾大的,别人来我不放心。

成妄,你也去休息吧。荆舟拍了拍他肩膀,让他不要勉强了。

顾成妄叹气:好,弟子明白了。

荆舟从溪午舍出来,天已经大亮,他忙碌了许久,肚子又不争气的饿了起来,饥肠辘辘间却突然警醒,吓出一头冷汗

糟糕!他把郁辞忘在药池子里了!

第22章情生

荆舟急得额冒冷汗,赶往海棠池的同时给少年传了信灵,可就跟泥牛入海似的完全没回应。

熹儿不会生气了吧

这不是废话吗?毕竟让人在池子里乖乖等,自己却一去不返,但凡是个人都会不高兴。

荆舟赶到药泉池时,池面无波无澜,空无一人。

他心凉了半截。

再看岸边郁辞的衣物叠得整整齐齐的放着。

他的心凉了后半截。

熹儿?

无人回应。

虽然理智上知道小兔崽子八成没什么大碍,说不定还故意躲起来炸他玩儿,但下意识的还是胡思乱想且慌乱。

万一这小兔崽子泡着泡在睡着了,掉水里了怎么办?

可水也不深好端端的一个人也不可能泡着泡着就化了不是

想归想,荆舟衣服都没脱直接潜入水中,水面烟雾缭绕,水底却清晰开阔,荆舟正要调转方向,腿突然被人拉住了,而后那人附身而上,搂住他的腰。

荆舟挣扎着转过身,无数小气泡朝周遭扩散,浮在水中的发丝如一张密不透风的网,丝丝缕缕缠住荆舟的视线,而后是那头墨发的主人。

此刻少年正含着笑意,在水里极近极近的看着他。

日光沉入水底,眼前之人艳若鬼魅。

无关皮相,而是风骨。

一刹那,荆舟差点忘了自己正在水里,一颗心似被眼前的发丝牵绊缠绕,心底杂念悄然而生。

砰砰砰、砰砰砰

心跳得极快,某些不可告人、就连他自己都尚未察觉的心思破土而出,昭然若揭,少年就似感应到对方的窘迫与无措,埋头一口咬在荆舟的喉结上。

边咬着,眼角还捎着笑意。

这力道可不小,尖锐的牙齿几乎刺破皮肤陷入血肉,可少年到底是收敛了,只用力的咬住,力道维持一种不破皮但很疼的微妙。

荆舟吃疼,方才猝不及防的心悸截然而止,他抱着对方浮出水面。

彼时荆舟的喉结处已经触目惊心的印了个深红的齿痕,少年才放开他,退后半步饶有兴味的观赏自己的丰功伟绩,而后满意的翘起唇角。

我可是安安分分在此,等了舟哥哥一晚上。

我错了。

荆舟也不急着解释,认错态度干脆且诚恳。

兴许是荆舟态度到位,少年眼里并无怒意:哦,说说,如何错了。

荆舟便老老实实将这一夜发生的事说与对方,一边把对方推上岸,仔仔细细的为他擦干身子烘干头发,衣衫也穿戴整齐。

他替少年擦,少年也替他擦:你把事情原委告诉我,我再生气就显得不顾全大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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