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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仙门都逼我换道侣[穿书]——菊长大人(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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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这么热,山下又吵闹,你回山里待着吧,清净凉快。说完,荆舟头也不回的朝山下走去,准备关起耳朵领罚。

其实早在众仙门讨要说法的时候,荆舟就被系统告知剧情有变,临时增加了天刑塔任务。

他需要做的,就是替郁辞扛下十道天雷,猛刷一顿好感。

系统早替他安排好了,只要受刑的时候按下屏蔽按钮,就能暂时将魂魄抽离角色,自动进入魂魄休眠状态,原主身体也能得到妥善保管。

等到十道天雷结束,又重新回归荆宗主的身体继续走剧情刷好感。

这次变故是因系统bug所致,所以荆舟受刑非但不会死,甚至连痛苦都免了。

和作弊没什么区别。

若是放在以前,荆舟会欣然接受,可经历了这一年的事,他有些乏了,也看淡了,他当了祁决一年的棋子,现在好不容易水落石出,可说到底他还是系统的棋子。

很窝囊。

荆舟想,厌食症也好吃播事业也罢,都是他自己的事,没必要绑这破系统连累旁人。

如果不按下屏蔽按钮,他在这个世界的身份,大概会死掉吧?

人死灯灭,系统也会清零重来,强行绑在郁辞身上的好感或许会自动解除吧

至于祁决祁决如何,不是他该想的。

既然考虑清楚,就是时候结束了。

没人料到,荆宗主居然这么坦荡的揽下所有罪过,心平气和的同众人前往天刑塔,一路上旁人问什么他答什么,只一口咬定郁辞不知情。

我为了讨郁公子欢心,想快些手刃祝衍替他复仇,早筹划前往鬼域亲手替他除掉凶兽一事,只时机未成熟一直未付之行动。刚巧中元夜喝了酒,我酒疯劲上来了,就抱着郁公子踏足镜湖禁地,本来只想着酒后图个乐子,谁知埋泉剑真把结界切开了,阴差阳错掉进了鬼域。之后和鬼主祁决在鬼域斗了小半个月,最终被他算计,调动百万阴兵撕裂结界,就有了现在这个结果,从始至终,郁公子都不知我计划。

他的话众人不全信,却又套不出别的说辞,荆舟补充道:半年前我去问剑阁求埋泉,早算计好这一步了,郁公子还只当埋泉是我送他的寻常剑呢。

荆宗主,你可知自己犯下了多大的错?沈家家主几乎是把剑抵在他喉头,义愤填膺。

荆舟不卑不亢:我知道,罪不可赦,万死不辞。

那你现在这个态度,是什么意思?!

荆舟的视线从他的剑移开,直视沈家主的脸:那沈家主认为,我该是什么态度?

荆舟定定的看着他:难道鬼域结界被打开,不是迟早的事吗?大家心里多多少少也清楚,只不过没人来做而已。

你!

荆舟从容一笑:我认为沈家主还是把剑放下的好,我新近身子不好,脾气也暴躁,还想留点灵力去忍受天刑,不想打架了。

沈家主气得发抖,在众人的劝阻下终于舍得把剑从荆舟喉头移开,骂了句:我看天雷劈不死你!

荆舟哦了哦,莞尔:大概是能劈死的。

随即垂下眸子打了个哈欠,不再说话了。

一路上他都是这副悠然自得的姿态,就好像要承受十道天雷这事和他无关一样。

而荆舟为了保护郁辞,独自揽下罪过承受天刑一事,又在修仙界的话本爱好者间传遍了。

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心里闪过一个念头,不知道现在潜伏在人间的祁决,是不是也能听到他和郁辞惊天地泣鬼神的爱情故事呢?

想到那些话本,荆舟突然有些可怜一直磕他c的戚无谓

抱歉啊徒弟,接下来为师或许让你吃玻璃渣了。

你还是换一对磕吧。

第42章合卺

天刑作为天道最重的刑罚之一,行刑十分讲究天时地利人和,荆舟被关押入天刑塔,还得枯等三日才能被雷劈。

天刑塔百丈来高,直插云霄,塔内空荡荡荒凉凉黑漆漆。

这三日荆舟的手脚被捆仙锁死死缚住,固定在通向塔顶的天刑柱上,活动范围不超过五米,他无聊极了,独自绕着天刑柱转悠,几乎所及之处的每块砖都摸遍了。

荆舟突然想起跌落埋泉幻境时,他背着祁决走过白骨甬道,发现牢房里几乎每块骨砖都密密麻麻的刻了咒文,祁决告诉他,是鬼主太过无聊,打发时间乱涂乱画的。

当时他还不信,可现在想想倒也应景。

荆舟竟然无聊的笑了。

他发现自从穿书以来,独处还是头一遭。

先前在玄寂山,和祁决真算得上朝朝暮暮,因他身子弱毛病多,两人相对的时间比寻常夫妻还要多。即使偶尔两人不黏一块儿,他身边要么是戚家双生子,要么是顾成妄。

再后来跌落鬼域,身边的人成了郁辞。

荆宗主的身边总是来来往往热热闹闹,可现在孑然一身的才是荆舟。

他突然觉得有点荒谬,说什么荆宗主清冷入骨的禁欲性子,都假的,身边围了这么多人,他禁欲个屁呢。

不像他荆舟,真正的孤家寡人。

就在他胡思乱想间,天刑塔的门被人从外向内推开,漏进半扇日光。

外边正是午时,日头正盛,荆舟早已习惯黑暗的眼睛一时被刺得睁不开。

开门的仙童朝他道:荆宗主,今夜子时便有天雷下来,趁现在吃顿饱饭养养灵力吧。

言罢,一位身量高挑的道长提着食盒进了塔内,埋着头逆着光,从正午的烈日走近潮湿阴冷的天刑塔,虽然看不清脸,但荆舟的视线一直跟着他。

行天刑前提供断头饭的规矩荆舟是知道的,按理说并不意外。可当送饭的道长走进塔后,荆舟心里便有了强烈预感,当他再看对方第二眼时,已经肯定了心中猜测。

都不用看脸,这人化作灰他都认识。

仙童显然被人迷了魂,木偶人似的开了门便退下了,死死的上了锁。

日光被隔绝在厚重的门外,塔内重归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荆舟闲闲的坐着,那人笔直的站在门边,两人的视线就似箭簇相对似的在黑暗中撞在一起。

就似野兽盯着猎物,只不过两人都觉得自己是野兽,对方是猎物。

沉默一瞬,那人燃了鬼火,蓝绿色的幽光照亮方寸之地,他款款走近,那缕鬼火随着他的脚步一晃一晃的。

荆舟这会儿终于看清了他的脸,其实看不看,他也知道了。

那人走到近前蹲下身子,依次是酱牛肉、拔丝芋头、炸鱼干、花生米、一大坛子天在水以及两只瓷杯摆在一尘不染的地上,整个过程彼此都没言语。

都是下酒菜啊。

上次给舟哥哥炖了大半天的莲藕莲子汤,结果被泼了一脸,这次不敢做汤了。

你就不怕我用酒泼你一脸。

这是好酒,泼我就太亏了。

说着,他挽起袖子为彼此斟酒:上等的天在水,我从特意从醉翁岛偷来的,平日里多少银子都买不了,舟哥哥尝尝。

荆舟从容接过酒,一饮而尽,天在水果然是仙道最好的酒,入口清冽醇厚,回味无穷,他笑了笑:怎么,送我上路?

祁决看着他,摇头:来给我俩补合卺酒的。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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