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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仙门都逼我换道侣[穿书]——菊长大人(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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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不敢,怕我上头。

说着,荆舟挑了块最中心的西瓜,朝祁决的嘴里塞。

祁决被香甜多汁的西瓜糊了一嘴,乖乖的闭了嘴,细嚼慢咽起来。

船破水而行,日头照在船舱上,不透风的舱内温度很高。

祁决嫌热,招呼几个鬼奴躺在船舱上遮住太阳,舱内温度骤降,一下子就阴凉阴凉的。

祁决又让荆舟给他递了一块西瓜,他想,人界真好啊,有春秋寒暑,昼夜交替,还有好吃的西瓜和点心。

他还想再拿,荆舟移开盘子:你少吃点,吃撑了晚上又不乐意给我们做饭。

这样吵吵闹闹了一路,他们也不见多着急,直从盛夏走到初秋,一行人才回到玄寂山。

彼时夜里已经变凉了。

荆舟提前给留守山里的灵奴捎了话,让他们打扫出了一间屋子,是专门给郁辞的。

原本的海棠坞喜房,显然不合适了。

祁决以夜已深为由,随荆舟回海棠坞蹭了一晚,荆舟也不管他,让他独守空房,自己跑去灵奴为郁辞准备的房里看了看,确认屋里一尘不染、褥子床榻都是最好的料子、衣橱里清一色的白衣衫才放心让郁辞住下。

有什么需要你尽管开口,同我说或者无所说都行,千万别客气。

荆舟又嘱咐了一遍,不欲久留正要离开。

我有一事想告知前辈

总是默默隐忍的郁辞开口,荆舟直接坐了下来,十分耐心:你说。

郁辞没像往日一般犹豫,很直接道:虽然这段日子发生了很多事,但我一路上想清楚了,要斩断我的妄念,或许只有无情道一途。

荆舟定定的望着他,没言语,等他继续说下去。

我想修无情道也不光是为了斩妄念,还有为报父仇一事我认为如今祝衍作乱频繁,他的行踪很快便会水落石出,只有无情道能迅速提升修为,我得抓住这个机会。

看荆舟不答,郁辞又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眸子:我知道以我现在的修为,想要打败祝衍简直痴人说梦

你要想清楚了,就没问题,荆舟温和的笑了笑,打断郁辞的自我怀疑,玄寂山虽然穷,但胜在非常利于修行,总之,你专心去做,我会尽力帮你。

郁辞的眼睛闪了闪:多谢前辈。

回到玄寂山的第二日,祁决便离开海棠坞回了鬼域,如今鬼域的结界打开了,鬼主和守山人真成了名副其实的邻居。

既然是邻居就有串门的时候,鬼主平日事务繁忙,但也隔三差五串门来同荆舟吃饭,兴致好时还捎上几壶好酒和几叠话本,酒是给荆舟的,话本则直接送去溪午舍。

舟哥哥就不怕,以后要真同我刀剑相向了,吃不上饭?

怕啊,怎么会不怕?但怕也没用,今朝有酒今朝醉嘛。

祁决笑着替荆舟斟酒:我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包括舟哥哥的失忆,还有只吃得下我做的饭这件事。

荆舟心想,我也不能告诉你我是穿过来完成任务的,虽然现在这个任务被他强行掐断了。

想不明白的事,就不要想了,费心费神。

也是,今朝有酒今朝醉。

顿了顿祁决又道:但是,舟哥哥可要信守承诺,有了祝衍的任何消息,都要同我说。

自然,我不会瞒你。

两人又喝了几杯酒,荆舟道:近来那个疑似祝衍没什么动静,但玄寂城附近的村落倒是出了些诡异的事。

怎么说?

荆舟握紧酒盏,看了祁决一眼:出现了空尸。

祁决皱眉,所谓空尸,是指魂魄被人为生生抽离肉|体,且撕得粉碎无法|轮回往生。

舟哥哥怀疑有人修习抽魂术?

抽魂术是禁忌之术,是千年前一位修士所创,因为过于狠毒阴邪,典籍已在几百年前被仙门焚毁,据说焚毁之人还是玄寂山祖师爷。

看起来很像,刚开始那人还用家禽牲畜练习,近来,已有两个百姓被抽取魂魄。

有查到什么线索么?

荆舟难得面露沉重之色,握着酒盏的手指微曲,摇头:抽魂术最可怕的地方就在于,无迹可寻,不过现在我已让无所和成妄布下灵障,有风吹草动就能知晓。

好,我这边也可以让鬼众去把把关,万一你徒弟偷懒,我这还能帮个忙。

荆舟微微挑眉,替祁决斟酒:你们鬼族这么热心的?

祁决一饮而尽,笑吟吟的:我为了舟哥哥,心当然热。

荆舟自然不信他的鬼话:怎么?你怀疑这和祝衍残魂一事有关?

嗯,幕后之人说不定不满足于残魂,还想把阿衍剩下的魂都偷了呢。祁决也不隐瞒,将自己所想如实说来。

荆舟沉吟片刻,点头:有消息我都同步你。

祁决笑:舟哥哥真是和我狼狈为奸了。

荆舟啧了啧:横竖整个仙道都是如此认为的,我何不遂了他们的意,坐实了。

十月末,玄寂山飘起了鹅毛大雪,白雪覆盖层层叠叠的山峦,天地沉寂一片。

夜里,溪午舍的窗外风敲雪响,偶尔传来一声冬鹰夜鸣。

戚无所在屋里堆满火灵石,暖融融的一片,炉子上的药发出咕咕的声响。

戚无谓近来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了,成日睡着,胃口倒是极好,食量几乎都赶上荆舟了。

他夜里醒了过来,填饱肚子躺在榻上翻话本。

屋里的灯被药气蒸得一晃晃的,戚无谓从话本里抬头,看着哥哥煎药忙碌的背影:哥,我不想喝药。

这还由得你想不想啊?戚无所将黑乎乎的药汁乘在白瓷碗里,端着坐到床榻边,替他把药吹凉。

戚无谓就着哥哥的手,乖乖的把药喝完,苦得撇了撇嘴:明明哥在我就不难受,还喝药做什么。

戚无所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取过空碗放在桌案上,他一转身,发丝下若隐若现的红珊石发出温润的光。

戚无谓看着自己亲手给哥哥戴上的红珊石,眼神温柔,渗着笑意:真好看。

戚无所知他说什么,笑道:自己夸自己手艺,不要脸的。

我是说哥好看。

自己夸自己好看,也不要脸。

毕竟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

戚无谓嘻嘻一笑,从怀里摸出打磨完成的半块血玉佩,塞到戚无所手里:哥,拿好了,以后就走不丢的。

戚无所一怔,将玉佩握在手心,许久才道了声好。

我要先走的话,就去下边等哥如果哥以后来了,孟婆汤想喝就喝,有了血玉佩,喝了孟婆汤我们也能认得彼此。

别说胡话,戚无所的笑挂不住了,仓促的将玉佩系在腰间,你的呢?我也给你系上。

戚无谓笑了笑,从领口掏出自己那半块血玉佩:早佩上了。

绳子的长度刚好让玉佩坠在心口,沾染心口的暖意。

戚无所摸了摸被他体温捂暖的血玉,若有所思道:你再等一等,来年开春就不必喝药了。

戚无谓沉默的点了点头,半晌突然笑道:哥,其实我挺害怕的。

害怕什么?戚无所一直没把自己所做之事告诉戚无谓,但毕竟是他自己的身体,戚无谓多多少少应该有所觉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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