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一次,徐来在这个永远克制,永远绅士,永远温柔的任清风的眼中,清晰地读到某种汹涌而危险的暗潮。
“徐来,闭眼。”这声音略带沙哑,谆谆善诱。
再下一秒,在女生反应过来之前,重新用力欺下来的唇。
带着几乎不管不顾的疯狂,不容许她退缩半分的强势,以及,要将女生燃烧殆尽的迫切,重到若不是男生及时伸出手臂将她圈进怀中,徐来一定会站立不稳,倒退半步。
却也带着毫无技巧可言的鲁莽与生涩,唇齿相接的瞬间,撞得徐来硬生生一痛。
可脑中一片空白的徐来忘记应该提出抗议,也忘记应该有所回应,甚至忘记应该用心体会,只是呆若木鸡姿态僵硬地杵在原地,任由男生的舌轻撬开她的贝齿,肆意妄为地糊了她满嘴唾液——无比狼狈,却异常甜美,薄荷糖味道的清新怡人的甜。
待到终于恢复一小部分知觉,徐来恍然发现残留于舌尖上甜到发腻的硬质薄荷糖芯真实存在。
与这样的感知同时复苏的,并非“被正大光明强吻”的真实感,而是骤然大作的警铃声,以及盘旋在依旧一片空白的脑中仅有的两个大字——套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