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癸眼神发暗,咬紧嘴唇,发怒撕扯拽掉白色T恤扔在地上,这样满意了吧?
女人挑挑眉,跟身后的人说道:搜身。
是。
白癸心中一咯噔,郑松源身上可是有绳子的,如果被检查出来...
压住了想要回头看的欲望,白癸紧张的盯着地板,正当对方要检查自己身体的时候,郑松源在背后突然吼了一句,你们别随便摸他!
这句话倒是把女人逗乐了,呵,可不是每个人摸这位都跟你有同样的感觉,你可真别太自信了,变态。
白癸顺势转过头,正对上对方那一身漂亮的肌肉线条,靠,真带劲儿。想起正事,白癸捏着嗓子贱兮兮边说边对郑松源拼命使眼色,啊,确实啊,只有我家阿源碰我才有感觉。你们都小心点,变态会传染,摸完记得洗手消毒哦~
听完这阴阳怪气的话,眼前几个搜身的小哥胡乱摸了一把都不想碰了。
郑松源对上白癸的眼神,哈?这话是什么意思?!对方一直跟自己在使眼色,大哥是眼睛不舒服?还是有话要交代,于是他也挑挑眉想跟白癸来个呼应。
却被他面前的搜身小哥看到了这眉来眼去的腻歪一幕。
小哥一惊,这两人心大成这样吗?都生死关头竟然还在隔空抛媚眼。
报告,干净。心凉了半截,变态可能真的会传染,实在不想搜了。
好,把他们衣服全部收走。,说完女人优雅转身,踩着高跟鞋竟然就要离开。
瘦弱的白癸顿时愣了,喂,就这么走了?
女人回头,皱眉,不然呢,看现场直播啊!?
白癸伸出手,问道:好歹给件衣服吧!你这屋空调这么猛,怀上也能被冻流产了。
女人皮笑肉不笑,那就干到怀上为止!
接着头也不回摔门离开。
.......,白癸震惊的无fxxk可说。
浑身上下就穿着个小内内,可怜巴巴的站在屋中央,白癸还从来没有遇到这么不可思议的敌人。空调冷风一吹,白癸本能脑袋一缩,感觉背后的有一大暖炉慢慢靠近。不对比就没有伤害,白癸不想伤害来得那么快。
事与愿违。
大哥,先盖被子吧,别冻着了。
都开口说话了,再不转身似乎显得自己更加不自信一样。
白癸转过身,正对上对方那羡慕死人的身材,立马心情不爽了起来,垂头低声到骂了一句,艹...手臂却被对方一把抓住,接着便看到对方弯着腰在打量自己的脸...
大哥,你眼睛没事吧?
气急败坏,没事。赶紧拿起地上的被子,将自己裹了个紧。
发现对方傻乎乎的站在对面,白癸于心不忍。
张开被子,吼道:你傻站在那干嘛,进来啊!
哦,好。
接着两个人裹在一个被子里,手臂贴手臂,热度都通过皮肤慢慢传来。自从生完了小崽,白癸是真的更怕冷了,身体本能的想要贴近热源,恨不得四肢都挂在对方身上才好,但总是过不了心理那关。触碰得感觉让白癸觉得诡异又陌生,心脏跳得过猛,连带着似乎呼吸都不顺畅了。
过了一会,郑松源又问,你眼睛真没事吧?刚才眨得很不对劲啊...
白癸回头,压低声音,白痴啊你!余光扫到监控,皱眉,一扯被子,两个人瞬间笼罩在了被子里。
绳子呢?没在身上?,白癸问道。
郑松源摇了摇头,指了指床垫,在垫子下。
白癸瘪瘪嘴,厉害。
郑松源靠近了几分,在对方耳边说道:他们肯定要来回收衣服,然后进行搜身,不过床垫底下可未必搜得仔细。
白癸分析,是,而且他们这边不会有太多人。
郑松源点点头,补充道:看起来这地方也不大。我刚刚计算了下,从监控喊人到过来,半分钟时间不到。来的几波人,都是同样的面孔。
点点头,不过硬闯肯定不行,都配枪了,而我们...
靠,只有条破绳子,还是接起来的。
郑松源安慰道:会有办法的,大哥,你要不要先躺一会?
白癸确实也累了,点点头,刚想躺在,你不睡?
郑松源侧着身子先躺了下来,伸出一条胳膊,拍了拍身边空位,不睡,我守着你。你躺我胳膊上,这样舒服些。
白癸犹豫了一会,但是一阵阵寒意从后背往全身乱窜,他脑袋也越来越沉。
好吧。,背对着郑松源慢慢侧躺下来。
身后的人实在太像个大暖炉了,热乎乎的散发着热气,白癸闭上眼睛,控制住自己十分想往后边靠去的冲动。
冷吗?,背后的人突然发问。
白癸仍旧闭着眼,没搭话,他实在不想承认自己现在浑身上下越来越冷,甚至有点哆嗦了。
突然放在肚子上的手被握住了。
猛的睁眼,本能的想要挣脱出来。
白癸...,身后人淡淡地唤了一声。
白癸心脏紧缩,郑松源很少直接呼喊他的名字,这么冷不丁一喊,一时竟有些不适应了。
双手被暖了暖,郑松源微微叹了口气,说:...你可以不用总是那么坚强的。
昏暗中,白癸眼睛微微湿润,喉咙有点干,切,老子,天生就这样。
突然后背一暖,郑松源终究遂了白癸的意愿,将对方整个人抱在了怀里。那温暖的体温慢慢融化着他的冰凉,亲了亲那一撮最不老实的呆毛,沉声说道:白癸,为了你,我做什么都行。
包裹着心脏的那层冰块似乎慢慢融化,升温,最后流淌在白癸的心窝处。
在沉沉睡着之前,白癸心想,人的体温,确实是挺温暖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更!
画面太美,不敢看~!
第105章
这一夜两个人都睡得不踏实。
白癸是因为身体不适,郑松源也是因为身体不适。
但两个不适却千差万别。
郑松源忍得很辛苦,刚开始白癸睡得还算老实,但到了后半夜在他怀里动来动去,十分不安稳。他是个男人,喜欢的人就在怀里没有感觉那绝对是不可能的。
直到把铝合金质地的方形棚顶数量反反复复数了四五遍,郑松源无奈之下小声问道:还冷吗?
白癸紧闭着眼睛,支支吾吾好像说着梦呓,也没给个正经回应。
叹了口气,只能将胳膊缩紧了些,颇为霸道的将自己的腿也跨了上去,将瘦弱的身体牢牢禁锢起来,做贼心虚地解释道:大哥,别怪我,你老是动,我只能这样了。
对方仍旧没有回应,但好像因为这个动作老实安稳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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