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对方这一举动给逗乐了,白癸心想这都谁教的,于是也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哭鼻子,丢丢。
小家伙瞪大眼睛,一副没想到对方竟然会嘲笑自己,一时有些生气,但看到眼前这位大哥哥,实在是好看的很,特别像阿英姐姐送给他的洋娃娃,他又有点害羞。
发现小家伙安静下来,白癸纳闷地瞅了一眼,发现小家伙脸蛋红彤彤,垂着眼睛的样子特别像郑松源。
心脏上面就像有一把钝刀,一下一下,难受又不干脆。
白癸叹了口气,眼神盯着门口,怎么还没有人出来。
过了一会身边的小伙伴似乎开始无聊了,小心翼翼地靠近白癸。
怎么了?
小东西看了眼,又垂下脑袋,盯着自己手指,过了一小会又抬起头仰着脑袋望着白癸。
被这乖巧呆萌的动作给吸引住了,白癸随口问道:你妈妈呢?
带着疑问的大眼睛望了望白癸,接着又玩起了手指,小声嘟囔了一句,没有,妈妈。
任谁看到可爱的娃娃露出这样的表情心脏都会软化,眼前可是个可怜人儿啊,靠,这一切都怪屋里那个生死未卜的郑松源...
你的手,红红的。
白癸一愣。
心脏一抽,是啊,红红的,都是你爹的血...
站起身,你乖乖坐着,我去洗洗手。
好!
小家伙用力地点点头,结果用力太猛,差点拽下去,白癸眼疾手快一把搂住,吓了一跳。
一把抱了起来,然后把平衡力十分不稳妥的小肉团塞到沙发里侧,然后盖上了毛绒被子,不准乱动。
乖巧点点脑袋。
叹了口气,白癸找到洗手间。
冰凉的水很快就冲洗掉了手上的血迹,白癸洗了把脸,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心情更加复杂。
你是你,他是他。
他记得郑松源对自己说这句话时候的眼神。
不可否认,在这个世界,最懂他的人就是郑松源,没有之一。
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考。
慌张的打开房门,玉田站在门外。
白癸张了张嘴,有些语塞,他竟然胆小到不敢开口发问。
对方似乎看懂了他的表情,老大没事,失血过多,现在仍处于昏迷状态,过一会应该会醒过来。
听完这句话,那一瞬间巨大的疲惫与无力感窜到身体每一个角落,白癸撇开目光,故作淡定地说道:那就好。
玉田并没有再多说什么,递过来一条裤子,先穿上吧。
接了过来,对方又补充了一句,是老大的。
哦,行。他们还真把他当成什么矫情的人了...
也不忌讳白癸正要套裤子,玉田似乎避嫌一般转身准备离开。
白癸:等等。
玉田转过身。
白癸提好裤子,问了一句,有没有烟?
微微一怔,接着男人点了点头。
天台上,风大的很,嘴边的烟燃的很快。
白癸望着手中的火星燃烧的样子,接着半眯着眼睛,用力地吸了口。
那份灭顶的恐惧感终于被压制下去了。
玉田望着身边瘦弱抽烟的男人,是一种违和又和谐的诡异画面。这男人的样貌绝对可以用漂亮来形容,手腕细弱,仿佛一用力就能掰断。但此时眯着眼睛吐着烟圈,微微皱眉的神态,潇洒霸气,十分男人,而且还有故事。
浑身上下都是矛盾。
那一刻,玉田突然意识到眼前的人并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样。
玉田:你很熟练的样子。
白癸扭头,眼神中带着疑问。
玉田抬起头指了指手中的烟。
白癸叼着烟,痞痞的笑了笑,以前的命根子,能不熟练吗?
会心一笑。
玉田望着黑漆漆的天空,慢慢收起笑容,认真说道:白癸,我需要跟你认真说一声,对不起。
白癸微微一怔。
手中的烟快燃尽了,细长的手指轻轻一弹,在漆黑的夜里画出一条漂亮的弧线。
你有什么好道歉的。
玉田深吸了一口气,我之前差点要了你的命。
白癸咧嘴一笑,我把你车都拆了。
两人互相对望,竟然品出了一丝惺惺相惜,一笑泯恩仇的味道。
互抵了,如果还觉得抱歉,就再给我一根。
玉田眯着眼睛,笑了起来,老老实实又递上了一根,还很上道的给白癸点燃了。
用力又吸了一口,白癸靠在天台的栏杆上,听到身边的玉田说道,老大醒了,千万别跟他说是我给的烟。
白癸用力又吸了一口,切,他那伤口一时半会好不了,也管不着我。
是管不着你,但是你能不能管管他?
白癸皱眉,什么意思?
玉田:他是真心喜欢你。
白癸微微一愣,这话从别人口中说出来,怎么感觉怪怪的,还未等他回应,玉田又补充了一句,有时看着他,也怪可怜的。
白癸吐了口烟,可怜?现在拼命保住屁股的人是我,你倒是说说到底谁更可怜?
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他不了解,也并不想了解的世界。
感情,还是两个人自己处理比较合适,他不会再掺合了。
老老实实闭嘴,抽烟,望天。
天台房门突然被打开,叶水淇突然冲了出来,你们竟然,竟然把白柏扔到垃圾桶里!躲在天台抽烟?!你们,你们还是人吗?!
玉田:......什么垃圾桶?
白癸:......白柏?!自己的崽吗!?
作者有话要说:
可怜的小崽掉进了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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