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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的校草总觊觎我——岁时钦(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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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班的同学看热闹不嫌事大,鼓起掌来起哄。特别是言野前桌,叫得最大声,唾沫星子全飞到言野脸上。

言野看在刚才喷了他一脸水的份上忍了。

前桌:冲冠一怒为红颜!好!

忍不了了。

言野抓起书往他头上一拍。

邹翔下巴微扬,睥睨着何留:你敢不敢?

答应!答应!答应!

班上同学齐声道。

何留骑虎难下,硬着头皮:行,你有本事就让我们见见真章。

你们11班是要翻天是吧?数学老师在12班上课,听到11班跟过节似的,连忙过来招呼纪律,班长呢,上来坐着,谁说话把名字记下来,下课了报到你们武老师那里去。

11班的同学瞬间安静如鸡。

放学的时候没完没了的雨终于停了,天色没放晴,阴沉沉的雾灰色,居民区那片麻将馆、茶馆搭出的凉棚滴着积水珠子,地上大块的青石板踩着水汪汪的,一不留神就能湿了鞋。

言野收了伞全神贯注地盯着脚下,今天周围打麻将的人少了些,偶尔有两个路过的熟脸看到他,古怪地交换眼神走掉。

他又有些惴惴不安,还没走到楼下,就见自家单元楼下围了一大群人,都是那些平时没事干坐在一起打麻将的大叔大妈。

其中有一个尖锐嗓子正说着难听的脏话,其他人闹哄哄地交头接耳,言野一时听不清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突然楼下早餐馆的李叔看到了言野,喊道:言野你快来,你妈出事了!

他这一嗓子虽不大,但该听到的全听到了,所有看热闹的包括那个骂骂咧咧的尖锐嗓子不约而同地看向言野。

这就是那个狐狸精的儿子?尖锐嗓子穿着鹅黄色的短袖,外面罩了棕色纱衣,双下巴上的肉像三块腻人的白糕,一双吊眼儿又小又单,年轻时也许颇具特色但现在实在不敢恭维。

把你妈叫下来!要犯贱勾引我男人,装什么无辜!尖锐嗓子指着言野的鼻子,啧啧,你妈那副骚样你没见过吧,瘸了腿也不知廉耻,我家老齐就是一时图个新鲜,别以为对她动了真感情!

言野站在原地,周围的邻居都在看他,在这里住了一年,上上下下都是熟面孔。他握着拳头,指甲在掌心扣出五个红坑,大脑一片空白,尖锐嗓子的脸似乎有催眠作用,看得他眼前发黑。

怪不得!怪不得他一直对齐兵不放心!

以前陪黄佳梅去夜市时,他在齐兵的店里见过这个女人,当时一晃而过,在他脑海中并没有留下深刻的印象。

原来齐兵那种憨厚老实的人也会骗人,或者说,从一开始他就是装的!

尖锐嗓子一边用指头戳言野的胸口一边唾沫横飞地继续辱骂:听说你妈是个寡妇,怎么孤儿寡母活不下去了,就打别人家男人的念头啊!屁股这么骚怎么不去坐台?你妈那个瘸腿儿新鲜的,说不定睡她的人挺多!

李叔听不下去了:这位大姐,俗话说得好,子不教父之过,没有母不教子之过的。大人犯了错,你对着一孩子说这些,也太没品了。

尖锐嗓子横眼:别跟老娘说这些文绉绉的屁话。有什么妈就有什么娃,他妈这么骚,指不定儿子以后也要卖.屁股。他妈出去卖没时间,老娘正好替她管教管教。

住嘴,不准你这么说我儿子。黄佳梅瘸着腿面色苍白地走出来,眼睛肿得小了一圈,眼下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小野你上楼。

黄佳梅虽然没有以前的一分美丽,但神韵还在,这些年太辛苦,她并没有中年发福,身材还跟年轻时一样,对比起泼妇骂街的尖锐嗓子,很是我见犹怜。

尖锐嗓子更像个严刑逼供的恶人,周围邻居开始觉得黄佳梅是蒙了冤。

你这婆娘空口无凭的,没一句话干净。

就是,骂孩子算什么事,有本事拿出证据啊。

三楼大姐平时就话少,仗着人温柔就来欺负啊!

这些话言野一句也没听进去,他盯着黄佳梅的眼睛,只要黄佳梅说一句我不知道齐兵有老婆,我是被他骗的,他就马上把齐兵押过来,打到跪地认错。

然而黄佳梅别过了脸,她带着自己的秘密躲闪着,祈求儿子没有发现。

掌心被指甲抠破,鲜血浸入甲缝中,言野闭了闭眼睛。

黄佳梅知道齐兵有家室。

怎么可能不知道?

连言野都偶然见过一次,黄佳梅天天在夜市,怎么可能不知道?

言野想抓着黄佳梅的肩膀,问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不告诉自己?然而他不能,如果黄佳梅在这里承认了,现在这些看似和睦的邻居堆起来的唾沫星子都可以将她淹死。

黄佳梅出现后尖锐嗓子的辱骂中逐渐带上了哭腔,他的老公,多么憨厚老实的男人,嫁给他后周围的艳羡从没断过

真羡慕你,老公这么听话,哪像我家的死鬼。

老齐这种面向一看就是耙耳朵,一辈子不敢偷吃的。

你天天打麻将,老齐看店回来还要做家务,你上辈子修了什么福分。

曾经的幸福美满就像一场镜花水月,被一朵不知从哪里掉下的梅花打碎,尖锐嗓子恶毒地看着黄佳梅,她要搅碎她,要让这个破坏她家庭的女人不得好死!

她挥起白胖的手臂,朝黄佳梅脸上扎去,一把钥匙藏在她手心,像明晃晃的刀,难掩凶气。

言野猛地把黄佳梅拉到身后,用手臂挡住了尖锐嗓子的攻击。钥匙尖在他手臂上划开一道血口子,言野顾不得见血的不适,架开这个疯狂的女人。

你再动我妈一下,我就报警。

有本事你报警啊!让警察把这个娼妇抓进去!坐牢坐牢!她推开拽住她的人,又扑了上去。

言野抵着她的肩膀,按住她双手的麻经,尖锐嗓子胳膊立马失了力,她抬头露出发黄的牙齿,张口朝言野肩膀上咬去。

言野空出一只手,挡住她的头,压低声音说:警察不管婚外恋,但是蓄意杀人是要坐牢的。就算判不了刑,你也会被拘留。你在公安局的几天里,齐兵就是自由身。猜一下他会对你这令人厌弃的老婆做什么?

尖锐嗓子的力道松了,她颤着嗓子迷茫地问:什么?

言野笑得冷酷:他会找人给你做精神鉴定,把你送到精神病院,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就是发病的证据。而他,顺顺利利地和你离婚,爱跟谁好跟谁好。

你放屁!他绝对想不到

他想不到,我可以告诉他。言野在她耳边轻声说,他不是喜欢我妈么,让他做这种一箭双雕的事情,也不算为难吧。

尖锐嗓子挣开言野的禁锢,眼中闪过害怕,阴灰的天逐渐黑下来,周围人窃窃私语的声音,揣着笑看戏的眼神,像一群等着分食的厉鬼,而言野就是那个拔骨抽筋的鬼王。

她害怕了,因为言野的话,因为自己突然冒出的幻觉。她转身推开围着的人,喘着粗气跑了。

言野转过头看向黄佳梅,他妈站在旁边,低着头看脚尖。就算她有千般不对万般不对,言野也没办法向着外人大义灭亲。

邻居们劝了几句,主要是为了八卦,心满意足了才逐渐散开。

言野知道,今天能把齐兵老婆唬弄过去,是因为她受了打击,精神十分脆弱。等过两天缓过来了,她绝对还会卷土重来。

两人坐在饭桌前,黄佳梅垂着头,双手捏在一起放在腿上,眼泪啪嗒掉下来,在裤子上晕开一团湿痕。

小野,其实我早猜到了,只是我没敢问齐兵。黄佳梅说,我怕问了,我就没法和他见面了。

你们多久了。言野冷静地问。

去年下半年开始有点意思,只是中间隔了一层纸,前不久才捅破。黄佳梅说。

妈,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言野说。

我怕你不开心。黄佳梅扑上来抱着他哭,小野,你爸死后我们日子过得太难了,我又瘸又爱生病,我很累,想找个能依靠的人。他老婆常年不在店里,我本来以为他也是一个人,后来知道了,但是我已经抽不开了!

言野的衣领被黄佳梅滚烫的泪水湿润着,他诺诺嘴唇,却说不出半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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