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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镜重圆梗,追妻火葬场

第51章谈崩

邹睿志头都没转,只是眼睛瞥过那杯酒,没抬杯子:我等会儿还要去SH开会,酒就不喝了。

庞洲阳尴尬地放下杯子,他看出来邹睿志根本不想和他多聊,但是又不想放弃这个机会。

他朝自家儿子那边瞥了一眼,又说:邹总,您这次来是要把邹翔接回京城吧?我家这个不省心的小子,平时喜欢跟着表哥玩,这下表哥走了,得闹腾一阵了。

邹翔闻言,朝庞洲阳看去,庞洲阳正觍着脸笑,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着假话。

邹睿志终于放下了筷子:你们家是不是有一种让人不快的基因?我吃饭的时候不喜欢聊天。

庞洲阳的笑容僵在脸上:邹总......

邹翔终于忍不住笑出声,看邹睿志和庞洲阳斗法,就像在看一部狗血的肥皂剧。

邹睿志转头,终于发火了:他这个样子,我怎么带回去!

庞洲阳一家吓得大气不敢出,像鹌鹑似的坐在座位上。

正在这时,包间的门突然打开,那天晚上拦住邹翔的男生出现在门口。

谁准你进来的?邹睿志怒气冲冲地转头,看清来人的脸,神色变得诧异,邹跃,你怎么在这里!

邹跃走到邹睿志旁边,捏了捏他的肩膀:老爸,你一直出差,好不容易过国庆,还跑到这里来看哥哥,好久都没陪我和妈妈了。

邹跃抬头,对上邹翔的眼睛:哥,好久不见。

邹跃穿得比那天晚上见到时,更加昂贵。手上戴着一块价值不菲的古董表,表盘镶着绿宝石,十分抢眼。

他看到邹翔的视线落在手表上,笑着说:哦对,这块表是哥的,我借来戴戴,哥你不介意吧?

邹翔看着那块表,最近他想起的片段越来越多了,经常在梦中出现,第二天起床又朦朦胧胧。但是这块表,在他的记忆力十分清晰。

他记得这块表,放在一个白色的盒子里,盒子里还有一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比如竹蜻蜓、纸叠的东南西北、画着娃娃脸的汽水瓶盖。盒子破旧,和整个室内的环境格格不入。但它被放在床头,似乎是自己曾经十分珍惜的东西。

邹睿志也看到了那块表,原本因为邹跃出现变得和颜悦色的脸,再次严厉起来。

邹跃,把你哥的东西还回去。邹睿志说。

邹跃吃惊地看了他一眼:老爸......

邹睿志:摘下来。

邹跃没有再反抗,低头摘表,眼中闪过一丝怨愤。他走到邹翔面前,把表递给他。

邹翔手还没伸过去,邹跃直接松手,表径直往下落,邹翔心中一跳,猛地把捞表,可还是捞了个空。

表砸在地上,秒针颤悠悠地走了一步,啪地停了。

邹翔低头把表捡起来,脑袋里痛得要命,身体像灌满了汽油,只需要一个火星,就会炸开。

邹跃用丝毫听不出愧疚的声音说:哎呀,对不起,手滑了。

火星掉进了汽油里。

邹翔猛地站起来,抓住邹跃的衣领,将他的头砸到餐桌上。层层叠叠的餐盘被打翻,菜汁汤水全浸到邹跃的衣服里。

邹睿志吼道:邹翔放开你弟!

邹翔仿佛没听到,换只手抓着邹跃的头发,将他脑袋往上提起,然后

砰!

再次砸到桌上。

这一砸,直接砸碎了几个盘子,邹跃脸上被破开的陶瓷划了几道,鼻血也滔滔不绝糊了一桌子。

他挥舞着双手,摸到一个碗,想往邹翔身上敲。

邹翔往他膝盖窝一踢,邹跃差点跪到地上。邹翔随手拿了双铁筷子,往他正在挥舞的手掌扎去。

正在这时,门外的保镖冲了进来,把邹翔架开。

这一切只发生在一瞬,等所有人反应过来,邹跃已经成了个血面人。

邹睿志气急败坏,想扇邹翔耳光,可是看到小儿子凄惨的模样,心中发怵。

他就是因为控制不住邹翔,才想要将其送走。这次过来也只是因为有生意上的事,顺道来看看大儿子还有没有救。

无可救药!

邹睿志沉着脸,让保镖把邹跃送去医院。

庞洲阳已经看傻了。他的妹妹是和邹睿志白手起家的发妻,当初拼了命要嫁给邹睿志时,已经和庞家断了关系。

后来邹睿志投机成功,从一个小小的玻璃厂工人跃身为国内排名前几的集团董事长,出口的玻璃几乎涵盖东南亚和欧美的所有住宅用玻璃。

那个时候,庞家重新找到庞洲惠,想重拾关系。可是庞洲惠冷漠的拒绝了庞家的示好。

几年后,再听到庞洲惠的消息时,庞洲惠已经病逝,留下一个七岁的邹翔。

庞洲阳从来没见过邹翔,也没有机会和这个侄儿搭上关系,可是半年前,邹睿志派秘书将邹翔送了过来。

听送秘书说,邹翔之前在京城出了一场车祸,病养好了后立马被送到了这个小县城。秘书言语间,已然透露出一个信息邹睿志似乎要放弃邹翔,包括邹翔的继承权也一并废除。

庞洲阳原本不想接下这个和他没有任何感情的拖油瓶,然而邹睿志给了他一笔钱。并且他不用负担邹翔成年之前的任何费用,只需要让邹翔乖乖呆在这个城市里,别回邹家捣乱就行。

邹家是后起的豪门,说难听点,邹睿志就是个突然发财的土货。但他是个读过书的土货,所以家业做大后,自然以新贵族的准则作为自己的家风。

在前妻的哥哥面前,小儿子被大儿子打得满脸血,他这个当爹的竟不敢出手阻拦,这对他而言,是一种丢人现眼的事。

邹睿志看向庞洲阳:这里没你们的事了。

庞洲阳对自己的老婆儿子使了个眼神,放轻声音说:邹总那我们就不打扰了,你们慢聊。

房间里瞬间只剩下父子两人以及保镖。

邹翔,自从你妈死后,你就开始和我作对,没有小时候的半点乖巧。邹睿志说,你服个软,稍微听话点,我的继承人,还会是你。

邹翔盯着面前这个自说自话的人。从见面到现在,邹睿志没有问过一句他的近况,也没问过关于他记忆的事情。

邹睿志见他不说话,重重拍响桌子:之前看你出了车祸,你在家里砸东西,还打你阿姨的事情,我还没和你算账!你倒好,一句记不得了,就想把事情全部混过去?既然你要装,你就给我滚到我看不见的地方装!

结果呢,半年过去了,你还是不知悔改!邹睿志脸上的肌肉在抽搐,行,既然这样,那从今往后,你就不是我儿子了。

邹睿志终于停下来,拿眼睛瞪着邹翔,等他的反应。

邹翔轻笑一声,看来他以前真是个混世魔王。说自己失忆了这种话,这个老爸竟然一个字都不相信。

既然不相信,就没有必要勉强。

已经根深蒂固的印象,是无法从脑海中拔除的。除非邹睿志也失忆一次,他们也许还能做到父慈子孝。

只是他突然很想知道,这块表到底是谁给他的,为什么会出反复出现在梦里,又为什么连邹睿志看到它时,都会有一瞬间的失态?

这块表,是谁的?邹翔问,或者说,是谁给我的。

邹睿志看着表,眼神慢慢移到邹翔的脸上,突然瞳孔一震: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可是医生检查过,你的脑叶没问题。

回答我。邹翔说。

你妈留给你的。邹睿志像斗败的公鸡,重新坐回椅子上,这是我公司赚钱后,给她买的第一个礼物,从一家旧货店里淘来的。

邹翔点头,把手表收好,拉开门要走。

邹翔,我姑且再相信你一次。邹睿志说,我在网上看到了关于你参加节目的新闻,说明你还是有所改变的。你如果愿意回家,我会好好培养你,以后集团

不用了。邹翔打断了他的话,我不需要。

只要我停掉你的生活费,你甚至没有钱活下去。邹睿志说,你以为,你的舅舅会花钱养着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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