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几乎全部都是十个字往上数的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专门打电话迫害我莱恩和经理可还行】
【神他吗一碗水端平】
【你是不是还想说你雨露均沾???】
【姚总今天迫害糟糠了吗】
【姚总今天迫害搭档了吗】
【总经理大人也太可爱了吧还要先问一下莱恩在不在,不在就平衡了我哈哈哈哈】
【是的还要隔空嘲笑野厨菌的红色甲壳虫】
【敬请收看本期节目野厨菌荣登最惨榜榜首!】
热闹的,不仅仅是视频里的弹幕而已。
姚暑雨本来没有更新视频同步发微博的习惯,但作为官方指定的课代表,带话题并@官微是常规操作,他也就顺手发了一条。
这年头人不好当,做网红还得被迫营业。
生活太难了。
这条微博一发,惨遭迫害的赖殷和金砺总算是有了地方宣泄不满。
@野厨菌:举手,最惨在这里,我红色甲壳虫又做错什么了呢???//@Kim经理:是真的嗷,配上画面我才知道那个电话竟如此狗逼//@莱恩Lahne:有好玩的不带我,抛梗的时候立马想到我了,还有比我更惨的人吗//@姚总不吃外卖
一早。
苏祁寒背对姚暑雨,枕着他的手臂,窝在被窝里刷微博评论,脸都快要笑僵了,还得使劲憋着不笑出声音,实在是挑战人体极限。
姚暑雨闭着眼,从鼻子里呼出了长长的一口气。
苏祁寒本来正忍笑忍得很辛苦,一听见姚暑雨的动静,他人立马屏住呼吸僵住不动了,直到大概静止了有半分钟时间,身后都没有别的声响,他才小小松了一口气。
正当他的手指要继续往屏幕上滑动的时候,身后的姚暑雨突然手一捞,身子一侧,再往前一压,就把苏祁寒结结实实地固定在了自己怀里。
姚暑雨本来是仰面平躺的,就支棱了一边胳膊给苏祁寒当枕头,苏祁寒早上醒过来,把脑袋从自己胸口挪开又转身去摸手机的时候,他其实就已经醒了。
更何况后来一直在他旁边抖啊抖,瞌睡都给抖没了。
故意憋着坏,没吭声而已。
姚暑雨埋头在苏祁寒脖颈间深深吸了一口气,仍是闭着眼,声音带着刚刚转醒时候的一点点哑:大清早看什么笑得这么开心,嗯?
苏祁寒被他温热的气息烫了一下,像是偷偷摸摸做坏事被逮住了一样,又犯了磕巴:就、就看看微博评论。
姚暑雨掀起一只眼皮,懒懒散散地瞄了一眼苏祁寒的手机屏幕:想看评论直接拿我手机看不就得了,还能想回哪条回哪条。
苏祁寒摇摇头:那多不好。
姚暑雨这才把两只眼睛都给睁开全了,给苏祁寒当枕头的那只手回过来,轻蹭着他的发顶:怎么,怕我说你查岗?
苏祁寒不好意思:没有。
姚暑雨眨巴了两下眼睛,又闭上了,主要是怀里抱着个香香软软的人,实在是连撑开眼皮的那点闲劲儿都懒得使。
苏祁寒听见姚暑雨声音低低的:东西随便看,评论随便回,联系人随便查,想看什么看什么,想回什么回什么,想查谁就查谁,反正我人都是你的。
苏祁寒愣了愣,然后把手机放在枕头边,稍微回过头来。
姚暑雨感觉到他的动作,抱他的力道就放轻了些,苏祁寒有了活动的空间,就磨磨蹭蹭地转了过来,重新在胸口上属于他的那个老位置窝好。
接着什么都没说,只是小心地抬头,嘴唇在姚暑雨下巴上一触即分地碰了碰。
你大清早的就这样很危险啊,小祁寒。老流氓嘶了一声,强迫自己压下心中邪念,硬着头皮做他的正人君子,说,起来收拾一下吧,我们今天早点去学校。
苏祁寒埋头窝在他颈间,等了会儿,竟难得赖着没动弹。
姚暑雨实在不想劝他从自己身上挪窝,只象征性地:嗯?
苏祁寒犹豫了一下,问:姚总,你觉得我们过来做志愿者,对孩子们来说是不是他、他们会开心吗?
显然,我还想你再陪我睡一会儿这种肉麻话只存在于姚暑雨的YY里,即使是在危险的大清早,苏祁寒也满脑子正经事。
姚暑雨叹了口气:怎么了,忽然觉得稀稀拉拉地来几个人,玩几天就走,对孩子们来说不算好事?
他自己本就有这样的想法,不过倒没想到苏祁寒也会这样担心。虽然他们在这里待不长,甚至可能每一批志愿者都在这里待不长,但只要能源源不断地有人愿意来,带着外面世界的光与热来,那当然是一件好事。
看刘书记那张快笑烂了的脸就知道了。
正当姚暑雨准备开导一下苏祁寒,让他别想太多的时候,苏祁寒却摇摇头,令他有些意外地说:开始是这样想的,但现在还是觉得,如果连一点希望都没有,就永远都看不到外面的世界了。我们来,只是告诉孩子们还有走出去这条路,至于怎么走,就得看他们自己啦!
姚暑雨扬起嘴角,真是越来越喜欢他家小祁寒了。
世界上还有走出去这条路,至于怎么走,还要看个人这话说的又何尝不是他自己呢。
姚暑雨笑笑,回手蹭了蹭他的脑袋:知道你懂事了,一大早给谁喝鸡汤呢?
苏祁寒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没、没有,只是觉得做志愿者这件事,不是闹着玩,哪怕做三天,也、也得有觉悟的。
姚暑雨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往后退开一些,低头看向苏祁寒正经八百的小脸:
是,我们苏老师最有觉悟,只是上课快迟到了,还不准备从我身上起来?
惊得苏老师一个鲤鱼打挺,半分钟不到就冲进了卫生间。
姚暑雨坐起来,靠着床头,活动了一下自己稍微有点僵硬的胳膊,心里又是一阵耍完流氓后的神清气爽。
等他俩收拾完下楼,发现大家已经坐在圆桌上吃起了早饭,除了秦声依旧面瘫之外,钱富金三人已经快要和安歌称兄道弟了。
鸡蛋包子花卷馒头油条豆浆稀饭,应有尽有,直接拿盆装好,摆在了桌上。
苏祁寒乖巧:大家早。
姚暑雨给苏祁寒拉开板凳让他坐下,自己也跟着坐了下来,故意啧了两声说:
其乐融融啊,跟农家乐三日游似的。
富成城位置在苏祁寒旁边,他欲言又止地看了苏祁寒一眼,然后啥也没说,叹了口气,伸手给苏祁寒拿了一个卤蛋。
金锋替他把话补上了:虽然不是红皮儿的,只能将就一下了。
钱昊点点头,拿着筷子比划两下:吃了,补补。
苏祁寒:
早上,红皮儿的,鸡蛋。
他怀疑他的沙雕室友在开车,但他没有证据。
叶俊嘴里叼着包子,空闲的胖手还试图伸向桌上的花卷,略有些口齿不清地说:
姚总,不是我们不等你们哇,确实是不知道昨晚换了大床房之后,早上还能不能见到你俩哇!
此话一出,只见秦声默默地放下了自己手里的半个包子,轻咳一声,抿了一口豆浆,然后一手成拳,开始疯狂捶打自己的胸口。
秦声比安歌还是要文静一些,旁边的安歌差点没喷出一口蛋花儿:
唉呀妈,啥玩意儿?我跟老秦昨晚上是不是错过了什么独家八卦,爆出去立马就能上热搜的那种?
苏祁寒手里拿着富成城递过来的卤蛋,觉得自己的脑门比蛋还烫。
而对于脸皮之厚可赛城墙倒拐的老流氓来说,这点程度的调侃反倒正合他心意。
姚暑雨偏过脸来,看向苏祁寒的眼神里带着那么一点点揶揄,还没开口调戏,只听
啪。
苏祁寒稳准狠地磕碎了卤蛋,手一推,蛋在桌面上一滚,壳碎到不能再碎。
姚暑雨后背一凉:咳,吃饭,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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