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盼多日的高考终于来临,陆云祁以榕江城第一名的优异成绩敲开多所全国重点大学的门,但他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离榕江最近的普通高校——海城大学。
谷春苗紧紧攥着海城通知书,险被抓穿的纸张无法承受她的滔天愤怒,下一秒“咔吧”应声穿裂,指腹被划破一道口子,血珠渗出。她恍若未觉,目光紧锁大门,等着陆云祁回来给她一个解释。
直到下午叁点,陆云祁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一见她气得发抖的身影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他默不作声地走近沙发坐在她身侧,抢过通知书随意丢在桌上,然后拽起她受伤的食指含进嘴里。
湿热的触感瞬间麻痹她的全身,望着越发放肆的儿子,她惊呆了。指腹伤口被黏腻的舌尖剐蹭搅动,传来丝丝痛感,她的每根神经都能感知到那蠢蠢欲动的深处在叫嚣。
视线扫过儿子白皙修长的脖颈,停留在他滑动的喉结上,这处凸起的证物分明提醒她,儿子已经过了青春蜕变,稚嫩的少年音不知在何时变成低沉青年音,那声妈妈早已变了味。
她知道,只当那是血浓于水的亲情依赖,从不敢明确那是否是——爱情。
指尖忽然被他吞咽,触碰到他的喉咙深处,她猛然醒神,奋力拔出,反手狠狠煽了他一耳光。
回声震荡在空旷的别墅里,持久不散。
她痛心疾首地瞪着变得乖戾的儿子,声音里掩不住浓烈失望:“我知道亏欠你很多,也在尽力弥补,可你怎么能再而叁的挑衅我!”
“妈……”
“别叫我!”她抓起通知书砸他脸上:“这就是你给我的回报吗?为什么擅自决定,你答应过我做任何重大决定都要同我商量,这就是你实现承诺的方式吗?”
他抚摸那痛感犹存的手指印痕,嘴角扯起一抹冷淡的笑。
他从来都不需要她的理解,只要能时常待在她身边保护她就好。
只是谷春苗未能看透他的内心,见他冥顽不灵,便甩门而出。隔着门平静地丢出一句话:“从今天开始,我要和温时钧交往,以后你对他礼貌些!”
话音刚落,屋里传来此起彼伏的瓷器炸裂的声音,她顿了顿,头也不回的扎进暮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