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口，那犹如山峦大小的头颅，在此刻放声大笑起来。

而其他身后的三尊大能，眯了眯眼，看了眼那未曾出现任何变动的女帝秘境，一个个蠢蠢欲动。

无数的少年在恸哭，他们是人族，在此刻却被当做血食一般。

有卑微的少年，跪伏在地上，祈求放生。

他的父辈们站了出来，希冀以自身求饶。

“放我亲子一条生路，我愿赴死当场！”

他在开口，这位饱经沧桑的中年男子，在此刻撑开双臂，只希望亲子能够活下去。

无用，大手轰杀而下，一切尽数湮灭开来，虚空符文炸碎，满地都是血迹。

死亡，侵略了整个小世界。

而那九幽獓的嘴角，笑容越发的狰狞起来。

践踏人族，我等荣光！

这一幕，站在女帝秘境内的那些个弟子，此刻心底里发寒，身子气得发抖，看着外面的那一幕，心痛至极。

“我要出去，杀掉这群畜生！”

有弟子开口，怒斥道。

但是有长老拦住了他们，这些长老的眼眸，看向了女帝神殿的深处。

女帝秘境，不顾修为，将他们这些长老都放进来了，女帝也出击了一次。

“天玄宗李山苍，请女帝出击！”

一位圣境大能，跪伏而下，仰天长哭。

这一刻，似乎感染了大批的弟子，无数的长老在此刻，朝着那女帝神殿的方向，跪伏而下。

恸哭无比，悲恸至极。

这是漆黑的时代，巨头肆虐人族，杀伐犹如杀鸡屠狗。

无尽的人族弟子，只能在这恐怖的压迫之下颤栗。

无数的大能落泪，这些平日里震慑九天的圣境强者，在那破败的绝望之下，惨痛而哭泣。

这一幕，山河落泪。

而林长安，看着这一切，依旧冷漠。

“你的心，不会落泪么？”

白衣剑灵，泪如雨下。

他看到了当年的虚空。

虚空本来可以成就天帝的。

万千人族祈求，求人族大帝一战。

虚空不得已破棺而出，最终一战，一只脚迈入到了天帝行列，杀尽了所有黑暗巨头。

奠定了新的大世的开启。

昔年那位白衣，嘴角带着血，从闭关的深渊中走出。

“你若是出去，从此往后，我两再也无法相见。”

女帝告诉他。

“虚空，虽死而往矣！”

那位白衣，毅然决然，踏步在前。

回眸了一眼女帝，不是不舍，是决然。

赴死而去。

虚空也有放不下的情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