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打算让陆远一并送去,想来也好笑,临走前我居然又拿了一个回来。好像如此便能留有一份联系似的。”朗寅释摇头,握紧了手中的耳坠。
“……信虽然写得坦荡,但我着实也有几分私心,希望她能明了这份心意。”
“人间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兰溢泽闻言感慨,拍了拍朗寅释的肩膀,安慰道,“七公主聪颖过人,王爷的心思,她一定能领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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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太子居处
内庭一众人等正在商议。
尹公公躬身立于一侧,慧能法师稳如铜钟的盘着佛珠。六皇子、左相则坐在石凳上,太子朗赫铭在内庭来回走动。
“凤栖阁真的跟右相勾结上了?”朗赫铭板着一张瘦长的尖脸,思虑道。“你可看清楚了?”
尹公公给慧能法师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老实交代。
慧能无动于衷,缓缓道:“罗汉们跟踪凤栖阁阁主已久,虽然未见其人,但他的手下,都在罗汉的监控中。”
“前天晚上,罗汉跟踪凤栖阁的人来到右相府外,亲眼见他们转交了一份封信。信上标有凤栖阁独有的纹样,绝对错不了。据称,凤栖阁阁主想约右相一见,有重要证据要交给他,只等右相给出相应的报酬。”
“嘁。”六皇子坐在石凳上,神色阴沉。自他的生母皇后被废,胞兄四皇子朗启凡下狱后,他在朝廷中的地位便颇为尴尬。一方面他是明智的,较早脱离了朗启凡,站在了太子阵营,避开了这次的危机。但另一方面,背靠的母后一朝失势,朝堂中,他便再也不如过去那般得宠。
心中藏着许多不平衡的怨愤,六皇子朗子徽冷笑着。
“右相是个老狐狸,他可不会轻易上凤栖阁的当。”阴沉的面皮上无波无澜,他冷冷一瞥慧能,“何况大哥素来谨慎,没什么把柄给人抓,和尚不必小题大做。”
“瀚王此言尚早,且看右相去不去赴凤栖阁的会!凤栖阁久无动静,蓦然与右相联系,定要生事!”慧能笃定的说道,法杖在地上狠狠跺了一下。
“好了,没说不信你。”左相出来说好话,“只是这小小的凤栖阁,便是和右相勾结了,又能耐我们何?当今朝堂,还无人的势力能跟太子比!依老夫所见,不足为惧。”左相自信满满,摸了摸胡须,不以为然。
“不足为惧?”六皇子嗤笑一声,他一直看不惯左相倚老卖老,装腔作势,“大哥花了那么大力气想除掉凤栖阁,至今连那阁主的影子都没见着,说凤栖阁不足为惧岂不可笑?!但凡有点脑子的人,也不至于当庭被父皇教训,丢大哥的脸!”
左相“蹭”地站起来,他驰骋朝堂这么多年,过去皇上都敬他三分,但自从朗沐威当庭与他冷脸后,众人都开始不把他当回事,左相心中早已憋着一团火,六皇子偏偏还往他痛处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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