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一直都是我心目中的大英雄,是战场上大名鼎鼎的战神,是天朗的荣光。”李思桐客气地叙着旧,态度颇有些诚恳。
“李某人做梦也想不到会和烨王为敌。时至今日,下官还折服于烨王殿下用兵如神的绝世才智。只可惜,人各有主,下官不能改变自己的立场。”
朗寅释远远望着李思桐,淡淡地笑着,带着看破一切的从容与平和。
“只是,一个人的运气不可能总是那么好。殿下多番化险为夷,许是用完了老天的恩宠,此次,便是天意要留住您啊。”
“烨王殿下,投降吧。”李思桐娓娓道来,“煊王不会与您相为难。毕竟血浓于水,煊王亦是重视亲情之人,只若您愿与下官回去,兄弟二人,又有什么话不能说呢?何况,煊王早已承诺,会善待寅字军的投诚将士们,难道烨王殿下,还在质疑煊王的诚意吗?”
朗寅释巍然坐在马上,不动声色,只是望向李思桐的眼里多了一份嘲笑。
“李大人觉得,我与三哥最像的地方是哪里。”她突然抛出一个问题。
李思桐愣了愣,显然没料到朗寅释会这么问,他思忖着,犹豫道,“煊王烨王都各有见地,主张鲜明,同为当世之人杰。”
“错。”朗寅释果断否定了他,“我们都很固执,不愿被别人改变。”
“三哥永远不会认输,我也同样,所以我们的关系,永远不可能像寻常家人一样。”
李思桐闻言,面色窘迫,有些难堪,他朝身旁的仆从默默看了一眼。
“李大人恐怕更急着取我首级,好回去邀功领赏吧。”朗寅释轻笑道,云淡风轻地仿佛在议论今天的天气。
“怎么会。”李思桐附和着笑了笑,笑容有些牵强。“下官岂敢有这种念头。”
“怎么会。”李思桐附和着笑了笑,笑容有些牵强。“下官岂敢有这种念头。”
“镇国公都惨遭你手,你又有什么不敢的?”朗寅释讥讽道,他说着,眉眼里却涌起浓烈地自嘲,“……只可惜,纵使你不说,本王也已决定向煊王——”
话音未落,一支利箭冷不丁从斜旁里冒出,带着冷冽地寒光,直向朗寅释而去,他尚未来得及反应,身旁的陆远飞身一跃,猛然挥刀砍断了箭杆,但那箭簇仍然射中了他的腹部,将他从马匹上击落了下来。众人见状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陆远一边将朗寅释护在身后,一边涨红了一张血气方刚的脸,愤怒无比地高声喊道,“李思桐!烨王殿下为了保护将士们,自愿投诚,你等小人口头一套,背后却又暗藏杀机,此等不忠不信,如何能够保障我军将士们的安危?”
将军遭遇了刺杀,寅字军也瞬间炸开了锅,轰然激愤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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