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苏澄觉得自己真是太难了,想亲又不太敢亲…于是她只能轻轻地碰了碰她的嘴唇,然后问黎里:“今天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黎里被苏澄亲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她想,苏澄这么问,应该是她之前说过如果苏澄上去唱歌,她也会夸她。
“嗯…今天你唱得很好听。”
见黎里没有抗拒,反而是有点害羞的表情,这种默认,对苏澄来说简直是极大的鼓舞,她激动到又低头浅啄了两口。
“还有呢?”
“琴弹得也很好。”
“还有呢?”
“第一次见你穿衬衣,很帅。”
“还有呢?”
黎里被苏澄反复的“还有呢”问得又害羞又窘迫,她不知道苏澄还想听什么夸奖,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夸今晚的什么,于是只能转移话题。
“这首歌叫什么名字啊?我好像没听过。”
“蔡旻佑的一首老歌,《我可以》。”
因为黎里的接纳,苏澄从开始的轻啄一口,到后来恨不得亲着不松口,说的话都是从她碰着黎里的嘴唇间蹦出来的。
已经与苏澄有过几次亲吻的黎里,过去一直在用意识阻止自己,但是,从这一刻起,她想随自己的心和身体而去,所以她并不拒绝苏澄,反而被她撩得有点心慌意乱。
“我可以,陪你去看星星,不用再多说明,我就要和你在一起,我不想,又再一次和你分离,我多么想每一次的美丽是因为你。”
这一次,没有舞台和观众,没有音乐和灯光,只是专属于黎里耳边的吟唱,缓缓地,轻轻地表白。
苏澄捧起黎里的脸,非常郑重地问她:“我可以吗?黎里。”
“可以。”
苏澄已不知道自己是看到了黎里点头,还是听到了她说“可以”,反正那一刻,黎里的同意已经足够将她多余的意识燃烧殆尽,只剩心跳如野火燎原般汹涌。
苏澄记起小时候,她特别喜欢一辆跑车模型,就想尽办法求妈妈买给她,甚至跟妈妈说,“如果我有了这辆模型,我可以不要全世界其他的所有玩具。”
她当然知道那是自己为了让妈妈买玩具而说的一句夸张宣言,然而这一刻,她却真正感受到了“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的笃定和心甘情愿。
年末的最后一天,微冻的空气让路灯下的迷迭香叶都更清醒,淡淡地散出爱情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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