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间，依旧有淡淡的檀香的味道，这些，或许不是师傅刻意而为之的事情，只是在无数年的岁月里，积攒的一切习惯而已。

他慢慢的仰起头，看了一眼不远处正在沏茶的师父，不知道怎么回事，心情突然间安静了下来。

不管这个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但是此时，他营造出来了这场幻境，幻化出来这具身体，那就说明，在他的心里，还是更愿意用师徒的关系和自己交谈。

他，曾经是自己最尊敬的师父啊！想到这里，王昊慢慢地释然了，原本的那些紧张，开始逐渐的消散，剩下的，是一种坦然，坦然接受一切。

他就这么坐着，心神放松，感受着霞光，呼吸着空气，整个人的身上，都有淡淡的金色的光芒散发出来，看起来，仿佛是一团被云雾缠绕在其中，准备破空而出的朝阳。

师父的余光撇了一眼王昊，嘴角带着一丝若有如无的笑容。

“喝茶！”

师父把一杯新沏好的茶推到王昊的身边，然后自己端着面前的那一杯，轻轻的吹了一下，喝上一口，然后带着一种说不出韵味的语调开口道：“你我师徒一场，也算是因，我如今，解开你心头的惑，算是一个果，因果圆满，你，也该安心了！”

这个“安心”指的到底是什么，王昊也不知道。

“这里的一切，其实就是一个局！一个棋局！我在执棋，而棋子，就是那芸芸众生，其实，对我而言，这一切，本来就是一个无聊的游戏，自娱自乐而已，一直到，人皇的出现！”

师父淡淡的说着，当说到人皇名字的时候，明显顿了一下。

人皇！这个名字似乎本身就带着一种特殊的魔力，千万年来，也只有这么一个人能当得起这个名号。

“他从棋子，变成了执棋人，以天地为盘，和我下起了这场为时几千年的棋局，这么多年，我们各有胜负，但是到最后，还是他棋高一着，胜我半子，将我挡在这片天地之外几千年！”

师父说着话的时候，言语里带着唏嘘和感慨。

“既然都是棋子，为什么你和人皇，都选择了我？”

听到这里，王昊忍不住问道。

“我输的半子，就是因为你！”

师父端起面前的茶水，一口喝完，开口言道。

因为我？

王昊一愣。

如果说自己的师父真的是这片世界的昊天，真的是从天界而来，那一定是一个无比牛掰的存在，可是，为什么会因为自己，输了半子？

“这样的事情，还要从很久以前的事情开始说起！”

师父看着远方，眼眸中，有星辰在来回闪烁。

“我，存在了无数的岁月，其实，这片天地，对我来说，就好似一个花园，我会不时的摆弄一下花园，除草，施肥，若是一批花卉草木看腻了，还可以再重新播种，换上一批新的花卉草木，说实在的，这么多年，其实也挺无趣的。”

“我执掌一切，游走四方，无处不在！我是所有生灵眼中的天，眼中的神！”

“在亘古不变的岁月里，没有任何的生灵，可以摆脱我的控制，哪怕这个星球上雄霸无数年的霸主，都要跪在我的脚下臣服，我从来不去管这片星球如何发展，花园会长杂草，会有虫子，但是对我来说，不过是除草打药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