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秋河说的十分恳切。

这不是一人归附，而是用全族世代的尊严和自由，换取禁制上的突破，毕竟，王昊如今已经是仙帝之下第一人，多少人想要依附还未必有这个条件，哪怕全族为奴，也不会有一个人敢嘲笑，而且，莽家的血脉诅咒，导致整个族群根本不能诞生一个强者，没有强者的族群，在这个世界上，只能沦为被屠宰的命运。

本来他已经绝望了，但是王虎的突破，让莽秋河看到了宗族复兴的希望，他这才不顾一切的来到古风城，就是想赌一把，给莽家，赌出一个未来。

不过可惜的是，王昊只是微微摇头：“当初给王虎突破用的灵液，是我在西域苍茫神殿里寻来的，此番已经尽数用完，根本没有多余的可以分给莽家！”

王昊并没有欺骗莽秋河。

灵液本来就不是很多，自己使用了许多，最后的一些，都融入到了天地印的万年龙液里，给王虎的还是自己用法力强行提取出来的，剩余龙液，最多是灵气浓郁一些，根本起不到脱胎换骨的作用。

什么？

没有了？

听到王昊这么说，莽秋河的身体摇晃了几下，连带面容都憔悴了不少，仿佛瞬间老了许多岁。

他叹息了一声，无奈的摇头道：“看来，莽家的宿命是真的没有办法打破了！怕是以后莽家世世代代的人，都要活在诅咒之中啊！哎！”

说着无意，听着有心！在他这句话之后，王昊的眼睛眯了眯，然后突然间想到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下界的顾北。

顾北可以说是王昊在下界最亲近的朋友，甚至在自己飞升玄天界的时候，还特意一切都交代给了顾北，让他守护自己的家人和诸多红颜，说他是王昊最信任的人，也不为过。

当初见到莽家人的时候，王昊就有些好奇，他在莽家人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和顾北无比相似的气息，他们不需要十分努力修炼，哪怕吃饭喝水，都可以吸收天地灵力，从而转化为自己的修为之力，要不然王虎也不会在踏上修炼后短短几年的时间，就直接突破到仙皇境，这几乎是所有人都梦寐以求的体质。

也许，顾北的身上，也流淌着莽家的血液。

若是这样的禁忌之力不解除，也不知道会不会对顾北有什么影响？

想到这里，王昊看着莽秋河开口道：“你靠近点！”

嗯？

莽秋河迷糊了一下，然后也不敢多问，老老实实的向前走了几步，站在王昊的五步之外。

王昊眼眸深处骤然间有光芒闪烁，仿佛蕴含天地寰宇！那是，灵目之术。

如今的王昊已经是堪比仙帝级别的强者，此番再施展灵目之术，比以往自然更是强大了几分，他的目光穿透莽秋河的衣衫，穿透他的皮肤，穿透的他的经脉血肉，甚至穿透了他的骨骼！在目光之下，他终于发现了问题。

在莽秋河的头骨最深处，隐藏着一道特殊的符文，这符文通体呈现血红之色，无数线条好似触手般死死的印刻在骨头之上，与神魂联系在一起，王昊想试着用自己的力量去破解和祛除这道符文，却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抗拒之力，若是继续出手，怕是莽秋河的头颅和神魂，都会随着这道符文一起炸开！仔细的探查了一番，王昊最终收回自己的神识。

“你认识这个东西吗？”

王昊轻轻勾画，一个红色的符文慢慢的浮现在虚空之上，正是他在莽秋河头骨上看到的图案。

如果猜的不错，导致莽家世代都无法进阶仙皇并且天才陨落的幕后黑手，就是这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