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的校园还会有谁在呢?除了他们。
她面前的柜门被人唰地拉开,柳申宇的脸出现在门外,他笑着问:知道是怎么找到你的吗?
求求你们了,放过我吧,我以后不敢再喜欢他了,求你们了女孩全身都在颤抖。
柳申宇自顾自地说:教室、体育馆、女厕所、社团活动室,这些地方你都藏过,你知道那里已经不安全了,对你而言,整座学校里最安全的地方就是老师的办公室吧?这里不仅夜里要锁门,还有监控。
可是柳申宇指尖挂着一串钥匙在她面前晃了晃,叮叮是不是忘了我爸是校董?我不仅能开这里的门,我还能删掉这里的监控,老师什么都不会发现。
女孩不停地求饶:放过我吧,我真的错了。
那怎么行。柳申宇拽住她的马尾辫将她从柜子里拖了出来,你都让音可不高兴了,再说,我们可是心灵肮脏的人啊,做坏事不是很正常吗?出来吧,我今天还叫来了新朋友。
啊女孩被倒拖着出去,发出了一阵如野兽濒死前的绝望哀嚎。
酆山。
一辆私家车在山路上飞驰。
驾驶座的男人从后视镜里看向后座的少年。
一天前,他带着家人开车自驾经过西线,在路边捡到了少年。
他肩膀不知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个令人心惊肉跳的血窟窿,当时流了很多血,倒在地上像要死了一样。
于是男人把他扶上了车,他的妻子拿出医药箱为少年包扎,喂了他点水。
直到傍晚少年才醒过来,他说自己跟团进山,遇到导游劫财,好不容易逃了出来。
妻子很喜欢他,她说少年眉眼很漂亮,是个让人看了就觉得舒服的孩子。
少年性格很好,不吵不闹,偶尔搭话时嘴巴还会甜甜地喊他们哥哥姐姐,男人打算到了绥福镇就送他去医院,就算医药费他先垫付也无妨。
前面不到十公里就是绥福镇了,再坚持一下。
少年脸色苍白,在后座病恹恹地睁开了眼睛:十公里?
是啊,原本是打算带我妻子去西边探险再度个蜜月的,但是遇见了你,你的伤要及时治疗,所以我们就掉头回来了。他开玩笑道,打算怎么感谢我们啊?
度蜜月。
十几天前,他也曾听到这样的字眼,因此当这三个字响起的时候,他脑海中不由得浮现起一张令人讨厌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