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个迅速走过来将手掌挡在元天空的唇上,一个立即开口冷声问:你做什么?
我怕他死了。桃桃抹了抹嘴上的血,含糊不清地说。
关风与:那就要这样?
这样他才能喝下去啊。桃桃疑惑地问,还是说你想来?
关风与的眉几乎拧成结了。
南宫尘将手掌从元天空的唇上挪开:我来。
南宫尘要亲自给元天空做人工呼吸吗?
桃桃心想,好像有点不对劲。
南宫尘握住元天空的下巴,他稍稍用力,学桃桃在渝城做过的那样,直接将元天空的下巴弄脱臼了。他拉过桃桃的手腕,将正在流淌的血滴到元天空嘴里,血顺畅地流入了他的喉咙。
他醒来会痛的。桃桃说。
你不说我不说,小师弟不说,小天怎么会知道?南宫尘毫无愧疚之意地说。
桃桃:
安顿好元天空,关风与递来一条干燥的毛毯。
桃桃裹着毯子擦去身上的水,她衣服全部湿透了狼狈地贴在身上,发梢粘在脸颊更显得她皮肤雪白,平日的冷漠暴躁稍褪,她低着头,垂着眼,不说话时才有几分少女的安静和文弱。
门外渔民在敲门,关风与打开了门。
隔壁船舱昏睡的力叔也醒了,所有的渔民都站在门口,有的拿着干燥衣服,有的端着热姜汤。他们将东西递过来:刚才看那少年晕倒了,我们这里有个人会点中医,也许能帮他瞧瞧。
关风与收了东西:不需要。
他正要关门,那些渔民却挡住了门。
夜里的海风吹进来还有些冷,桃桃打了个喷嚏。
渔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次不约而同地朝他们跪了下来。
带他们出海的力叔搂着身旁的儿子,满眼热泪:谢谢你们,我真的没有想到还能见我儿子活着回来,以后如果有需要,我这条命都是你们的
他身后的渔民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投来的目光里带着的神色却能让人读懂。
他们想说的话和力叔一样。
关风与没有出声,倒是桃桃,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有些怔住了。
渔民们只是道谢,他们似乎明白这世上有些事是不能多问的,没有多嘴,将东西放到屋里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