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从外打开。
桃桃回头, 意料之中看见了关风与的脸。
刚刚在挑战场他投来目光时就知道这一刻是无法避免的。
桃桃老老实实地开口:我知道错了。
关风与走到她面前, 没有对她及时的道歉发表什么意见, 他冷着脸:你的伤, 让我看看。
被伤到的位置并不方便给他看, 桃桃说:已经痊愈了。
痊愈了?
桃桃想了想, 改口:有富贵在, 外伤痊愈了。
关风与没有再说话,桃桃知道他不是不想说,而是在生气。
在这样的气氛里她有些局促,也不想面对这样的关风与。
她故作轻松地说:都怪华灵院的破规矩,要是小天赢不了比赛,月图她多没面子,归根到底她是为了我才被刁难,换在别的地方我直接把那个叫安德烈的揍一顿就完了,但现在我还要在华灵院待下去
她的面子能和你的命比?
我这不是没事吗。
如果有事呢?
我知道刚刚的情况危险,但是我有富贵,还有生死劫在身上
你知道?关风与的声音低沉危险,你知道什么?
他离她很近,桃桃想起昨晚在林中那间小屋里。
他看上去冰冷,身上却很热,压着她叫她呼吸都有些困难。
桃桃记得他小时候的样子,或安静或冷漠,却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只是站在面前就叫她喘不过气来。
桃桃试图后退,可她背后就是窗台,没有空间能让她再朝后了。
她低声说:师祖去世,师父下落不明,我们是彼此世界上最亲近的人了。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有些事我一定要做,比如找到灵雾,比如保护我在乎的人,如果真是为了我好,能不能不要再因为这种事情
她抿唇,想说能不能不要再阻拦,不要再因为这种事情生她的气。
但她没有说出口,她觉得此时的关风与并不只是生气这么简单。
我们是彼此最亲近的人。关风与重复她的话,我一直这样认为,但你呢?
桃桃抬起头,不理解地看着他:我?
只要你一生无忧平安喜乐,我可以做任何事。关风与声音低沉,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他目光落在窗台的玄魂花上,虽然沐浴在春天的暖阳中,可它看起来了无生机:你只会为了别人深陷险境,为了别人难过,为了别人受伤,你做这些事,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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