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时不用给学生上课, 只处理一些学生生活上的琐碎事情,清闲得很。
刚开学那段日子,桃桃在狗尾草学院上课,教室在一楼。
她坐在靠窗的最后一排, 只要一回头就能看到窗子外小路对面的长椅上, 这男人在慵懒地看报。
说是看报, 其实是在假借看报的名义盯着她。
桃桃自觉无论是这张假面又或是她日常的行为都没有破绽, 如果有,嵇色邪早就找上门来了。
偏偏这男人对她很感兴趣。
如果没有任何破绽, 但只能解释为男人纯粹的第六感了。
一开始桃桃是想假装不知道, 忍忍算了,霍迪发现不了什么就会没趣自己离开。
但当他连着半个月坐在窗外观察她上课后, 她忍不了了, 直接打电话到校长办公室投诉。
男老师这样骚扰女学生实在过分, 尤其这男老师还是校长的外孙。
不知道嵇色邪做了什么, 从那以后霍迪确实不在窗外盯着她了, 但还是偶尔会神出鬼没闪现在她身边。
比如现在。
桃桃懒得理他, 自顾自往前走。
霍迪跟她并肩走着:你不要总是一副看流氓变态的眼神看我, 我都解释过了, 那些天我在窗外坐着不是偷窥,要是偷窥我找个你发现不了的角落不行吗?干嘛要大摇大摆坐在让你一眼就看到的地方呢?
霍迪说:我作为导员,监督学生上课不跑神不摸鱼是我的职责啊。
桃桃还是没说话,其实这几个月无论霍迪怎么纠缠,她对他说过的话总共加起来也不超过十句。
绝大多数时候,都是他在说,她安静地听,听得烦了就想办法把他甩开。
周玉,知道我为什么一直缠着你吗?霍迪突然问。
这句话引起了桃桃的注意。
她停下脚步,转过头,黑白分明的眸子看着他。
你不像个普通的学生。霍迪很坦然将这句话说出口,虽然没有证据,但你的反应印证了我的猜想。
林荫道下是太阳照射不到的凉快地方,一片叶子打着轻旋从书上落下,掉在了霍迪的肩膀上。
他懒散地拂去:你上课从来没有听过课吧?
他说得是实话,桃桃确实没有。
灵师要在与邪祟的实战中才能真正地成长,但是华灵院开设的实战课少之又少,大多时候是教授理论知识。
虽然学生们个个学富五车,问怎么对付邪祟,能将课本上的方法答得头头是道,但一月一次的实战课就成了软脚虾。
听这些理论实在是没有必要,桃桃脑海中李鹤骨留给她的东西要比华灵院老师讲的有用的多。就算没有那些知识,真刀实枪地和邪祟打一场得到的经验也远超过上几十堂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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