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完了?桃桃不敢置信。
南宫尘平息了很久,声音带着几分喑哑:时日还长。
桃桃再度爬起来,盯着他眼眸里还没有完全消退的粘腻、滚烫的欲色。
她严肃地拧着眉头,不负责任地揣测道:说什么时日还长,你该不会是不会吧?
话音落下那一刻,她从他眼中看到了一抹稍纵即逝的局促之色。
顿时,她笃定了自己的揣测。
虽然我也没见过,但我听过,除了那夜道观,还有李修胤和妖王,实在不会就去问问李修胤吧。桃桃侃侃而谈,说起来李修胤真是厉害,我在幻梦里被迫听了一整晚,似乎有五六七八次啊
嘴唇的痛觉打断了她的话。
她伸手去摸,下唇被他咬破,淌出血珠来。
咬我?桃桃不可置信,你到底是神还是狗啊
我不喜欢。他说。
不喜欢什么?
不喜欢说他是狗?
可是一言不合就咬人,难道不是狗吗?
湿润的触感落在唇上,他舔去了她唇上的血渍。
那一刻,桃桃望见了他幽深的眼眸,收回了接下去想要说的话。
里面满溢着清晰的、深沉的欲色。
让她心惊。
不说就不说。她认怂了。
老骡子老得走不动了。
桃桃解了缰绳,扔了树枝做的小鞭,在一处野草丰茂的山谷放走了它。
山谷温暖,有猎人打猎时搭起的小屋。
桃桃拉着南宫尘在那窝了半个冬天,走到酆山时,已是初春。
没有骡子,路途显得格外遥远,桃桃经常不想走路要他背着。
多数时候他不会拒绝,桃桃趴在他背上,捏他耳朵,玩他头发,甚至呼呼大睡。
等醒来时,暮色已至,晚霞染红了山林上的绚烂天穹,他已走了一整天。
但也有极少数的时候,他不理她。
她耍赖躺在地上,他就坐在一旁,等她打滚累了后自己爬起来。
一开始桃桃还不明白为什么,后来渐渐摸索出规律。
他不愿背她,在那之前她一定口无遮拦说过些什么。
比如提起厉害的李修胤。
比如说她想慧觉了。
比如路上遇到光屁股的稚童,她去捏人家软乎乎的屁股蛋。
再比如,她偶然提起,在王城时,她曾承认和李青凤有过一段惊天动地的爱情。
这也要生气吗?桃桃不解,我那只是为了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