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有哪怕一刻,是想要劈碎炼狱之门,不惜毁掉眼前这个人间,只为了带他回来?
桃桃躺在午后的日头里,安静得像是睡着了,没有回答他的质问。
四周下棋的人闲聊起来:
看到了没?混沌冢昨天发了一个公告。
公告?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不重要,重点在于公告是鸣钟人亲笔写的,辞藻华丽,文笔优美,用词高级,怎么回事?难道应桃桃失踪的这两年是去上学进修了吗?文化水平有长进啊,一点都不像她。
桃桃:
周围的人一脸你住在山沟沟里刚联网吧的表情。
混沌冢的鸣钟人早就换了。
换了,那应桃桃呢?
尥蹶子不干了,谁知道呢?当然也可能是干不下去了,当初她提剑去劈炼狱之门吓死了多少人?那一剑要是下去了咱们还能坐在这里聊天?国家没给她按一个灭世罪都是看在混沌冢的面子上
桃桃装睡装不下去了。
她一把扯下脸上的手帕丢过去。
手帕掉进一个灵师的茶杯里。
他们回头,看见旁边采耳的少女,集体失声。
对于应桃桃的恐惧是刻在骨子里的,过去多少年也难以泯灭消除。
因此,当他们回过神来后,连忙搬着马扎和茶水跑路了。
世界安静了。
罗侯点了根烟:为了灵师界的安稳,那些事并没有对外公开,他们只是不清楚缘由。
桃桃拆了根棒棒糖塞进嘴里,脑袋枕着双手发呆:挺好,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最幸福。
日头太烈了,她耳朵挖完了,起身离开。
罗侯叫住她:少奶奶。
别叫我少奶奶了。桃桃一本正经道,早就退出了少爷的世界。
鸣钟人。
桃桃纠正道:我也不是鸣钟人了。
屁事真多。罗侯丢给她一个本子,欠了两年的驱邪事件簿,你打算什么时候写?
桃桃顿时头大,她吼道:你神经病啊?世界都没几只邪祟了,未来也很难再有新的邪祟,为什么还要写这东西?
罗侯听她嗓门一高,也跟着吼道:跟我鬼叫什么?这是混沌冢的流程,你生是混沌冢的人,死也是混沌冢的鬼,有种你去和关风与大呼小叫让他取消灵师写事件簿的制度啊!就会欺软怕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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