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朗瞪大了眼睛，“你先前怎么不说。”

小姑奶奶，你说这话的语气，怎么能和你说“我昨天吃了碗面”的语气一样……

程清朗转念一想，怪不得江寒汀这次占尽了优势……

夏梵心里琢磨着，酬谢还是封口费？或者两者都有。

程清朗脸色稍齐，“那你就收着，他的命值钱的很。”

“恩，刚好货钱两清。”她背的也不容易。

程清朗看着夏梵正在看得书，“你又在看什么，考试的书。”

夏梵一直被人叫做小文盲，可不是，她在准备自考，反正书她看一遍就记住了，顺便考考。

“考试的书我看完了，这是另外的科目，随便看看。”

程清朗：“……”

算了，他还是不说话了。

———

夏梵听到了些流言。

从前她要娶，哦，是她要嫁礼部尚书的次子，新科的探花郎，不少人说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为探花朗抹了一把同情的泪。

她就很无语了，又不是她想嫁的，关键是她觉得自己才是花啊……

后来折花当日，她莫名其妙到了这里，这下又重蹈覆辙了。

探花郎至少名字还有个花，那两个人，就江寒汀和程清朗，哪儿像是花？

霸王花和鸡冠花？！

什么眼神。

还有附带的那什么前缀词。

艳俗，上蹿下跳、人面兽心、天理难容？

艳俗？她那么可爱善良，怎么就被蜈蚣精们说成天理不容？眼睛瞎了吗？

第26章

名城酒店七楼宴会厅，《围城》召开了新闻发布会。

宣布电影大年初一全国上映，成为了贺岁档最有竞争力的影片。

《围城》明星云集，宣传海报上却没有人像，而且是烟雾弥漫的城市。

历史的灰，让人看不清城市的轮廓。

情怀和民主启蒙，总是容易触及到人的内心深处。热血，牺牲，变革每往前走一步都意味着有人要付出生命。电影没有领衔主演，都是小人物的挣扎。

信念让他们鲜活，跃然于屏幕上。

电影的最后，一众人生死保护的领导人才出现，他坐着黄包车悄然离去，却并不知道那些为他而死的人。

牺牲者慷慨赴死，因为在那人身上看到了希望，可是他们都死了，看不到可能明天就不同的世界。

导演是个很会说故事的人，三分钟的预告片放完后，现场沉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