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淑肠子都毁青了,赏老太监什么不好,非赏扇坠子。
“一派胡言!”慕·机智·轻尘面色一沉,跟着似笑非笑地由下而上审视常淑,好似在告诫她,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但常淑从来不是认命的主:“好你个林渊,如此敷衍本宫所赏之物,该当何罪!”
林渊:咋滴,您是要把我给出卖啊!过河拆桥嘛这不是。
“微臣……知罪。”
“此乃以下犯上!”常淑眼风扫过慕轻尘,柔下话语,“不过本宫念在你近日为驸马奔波劳碌的份上,准你功过相抵。”
“驸马”一词她说得重,意为提醒慕轻尘,林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自打慕轻尘雷劈不死醒来后,常淑总是三天两头传召林渊入内廷。宫内的人都以为慕轻尘伤得厉害,一直在调养身体。
功过相抵这理由很妥当,不勉强。顺便还能显显她的宽容性子。
自家媳妇儿改走宽容路线是好事,慕轻尘无论心里多不痛快,都不能在奴才面前伤她的脸面。
一这样想,沉静的面容缓缓渗出了笑意。
“既然如此,淑儿你不妨好人做到底,把老太监也赏给林渊吧。”
有雷轰了林渊和老太监的顶。
“好呀好呀,黄昏恋也有春天,老情人终成眷属!”亦小白应和道,巴掌拍得啪啪响。
常鸢也默认地点了点头。
常淑有一种玩脱缰的感觉。这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啊,遇到这么个驸马。她念想起一句唱词:一定是特别的缘分,才可以一路走来变成了一家人。
更郁闷的是,这驸马还看热闹不嫌事大在一旁催促:“赶紧的吧,天赐良缘!”
林渊和老太监嘴唇惨白,紧张地看着常淑,目光里满是担忧。彼此都无法想象余生要对着对方那张干巴巴的老脸过日子。
“本宫……例来不过问后宫之事,更无权干涉,此事容本宫奏明母妃再议吧。”
奏明母妃?
两个老男人的爱情故事……别把她老人家吓出病来。
常淑骑虎难下,认为最好的办法就是往后拖,许多事,拖着拖着就不会了了之……
“驸马意下如何?”她倔强的与慕轻尘对视,眼带幽怨,活像个受了委屈的小猫咪。
慕轻尘最受不了她用这招,好似自个儿做了对不起她的事似的。
“……淑儿所言甚是,是我欠了考虑。”她呷了口茶,又装模作样的训斥了林渊一通,说他和老太监为爱痴狂,罔顾宫规,不遵祖宗礼制。羞得他们的老脸跟猴屁股一样,恨不得当场解下腰带悬梁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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