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薰三沐呢?”羽笙没看到自己的孩子,心中隐隐担心,“他们不会是给你惹下什么祸事吧?”
南荣珂笑着摇摇头,一旁的云君打消了羽笙的担心:“三薰三沐和他们的小师姐看着那角风呢,这两个孩子很是懂事,并未添什么麻烦,你放心。”
羽笙看了过去,差些没认出来:“曦、曦妍……许久不见,你……”
浑身的坚硬铠甲,绿色的妖异双眸,唯有那张脸上还生着些许的嫩肉。
“本座已任巫魃云君百年之久,曦妍这个名字,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羽笙一阵唏嘘,忙问:“这甲贝收不回去吗?”
“无所谓收回收不回,云君能从一介凡人炼成犰狳妖神,已是难得的造化,即便收不回去也无憾。”云君闪烁着那双墨绿眸子,“本座如今是不是应当称你为凰族女帝?”
“虽是前尘事,情谊却还在,云中君仍可唤吾笙儿。”
云君闻言愣了一下,又转而一笑,伸出手:“女帝,请吧。”
“嫂嫂,请——”
前面的三人已经迈上了台阶。澜墨被成岁与倾落兄妹二人夹在中间走着。一路兴奋的聊着未曾回头看什么。
仿似对某个女子的照顾只停留在了前尘,那声“墨哥哥”她是一直记着的,那个柔弱无力多病多灾的可怜女子,她也是记着的。
多一言少一言,于她无妨。可于她的妻子,与那已成妖神的女子,却是截然不同的。
澜墨一直认为是自己对苏曦妍的好心,致使羽笙受到了伤害。好心本无错,可这好心若是伤了她的笙儿,那便是她的错了。
这一世,她不会再滥用自己的好心,她只要她的笙儿无恙……
“成岁,你如今已经能替你的父帝分忧了?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被姑母夸赞的成岁开心之余,生出几分羞涩:“巫魃还算顺遂,成岁这才勉强能处理一些事宜,许多事情还是要问过日神君才敢做决断的。”
“日神君乃是巫魃的老臣,多问问对你今后继承巫魃帝君之位也是有好处的!”
“成岁还未想那么远,父帝寿元长久,成岁只愿父帝与母后长长久久地陪着成岁。”
“成岁——你父帝可曾对你讲过巫魃隐族的起源和始祖?”
“儿时的时候,父帝就讲过。成岁与小妹皆知晓。巫魃隐族的帝祖乃是三界之主,天帝徵。”
“是啊,天帝徵,”澜墨长叹一声,脑中回忆起那个闻徵色变的年代,“当年天帝徵还未身陨,天地间便出现了下一任天帝的仙胎。这是自三界诞生以来从未发生过的异事。法界得知后,欲召天帝徵进入法界,可徵不从,想他堂堂三界之主,竟要入法界做个普通的圣仙,这于心高气傲的徵来说,是一种耻辱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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