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好,不许再吓小馥,好不容易才肯回家,我去看看。”
蓝怜:“到底是谁吓谁。”
舒迟汐拧她一把:“反正你不许管。”
舒馥将卧室翻了一个底朝天,找出攀岩用的速降绳索,一头绑在腰上,一头绑在豪宅二楼的主梁上,从露台落到后院。
她在中戏念的是舞剧系,就是舞蹈戏剧专业,现代舞啊,古典舞啊,民族舞啊,芭蕾啊,都跳,所以并不是什么训练有素的空降兵专业。
着地前最后一蹬,因为动作生疏,外加心理上有点害怕,用力过猛。半层楼高的木质花架,被踹的前摇后晃,然后整体倒塌。
“……豆腐渣工程。”
舒馥吐吐舌头,趁着夜色掩映,向钟落袖家飞快奔去。
舒迟汐安抚好管家、佣人,走回客厅,假装无事发生:“小馥串门去了。”
蓝怜举着一台手持望远镜,低低地蹲在窗口。
只见舒馥裹着小黄鸭毯子,色彩鲜明,正好从长街上哒哒哒跑过。
“我怎么生出这样一个好动的丫头……”饶是蓝怜这种不服输的性子,也不禁长吁短叹几回。
舒迟汐将笑未笑,扶拨着窗帘,埋怨,“这么关心她,见了面就不能好好说话……”
钟落袖家亮着灯,一片安静祥和,简直可以用寂静来形容。
舒馥好不习惯,对着大门口的摄像头招了招手,又露出小虎牙笑了笑。
视后什么的娱乐圈顶尖人物,不是应该夜夜笙歌,日日party吗?
就算不是这样,钟落袖的别墅也未免太清静了些。
陌生的空旷感中,舒馥忽然意识到,天,我们小区安保这么好,隐秘性这么强,钟小姐姐她……不会是和什么人……一起住在这里吧……
经常见面很方便的那种……
就像妈妈和会长一样……
些微的孤独和失落,莫名奇妙涌上心头,表不清,道不明,好像失去了什么东西,挺喜欢,挺珍贵的,自己却讲不明白。
郊区晚上冷,舒馥紧了紧肩上的小黄鸭毯子,门铃也没按,蔫蔫转身。
“舒……馥?”
门打开,一道暖暖的灯光,切割开黑夜。
舒馥在光的外面,钟落袖在光的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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