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馥:“——她不是我妈妈!!……她是……她是我妈妈的……朋友。”
一时安静,无人掷音。
李姿蝉想,哦,这么个情况,我的天呐,这位朋友也太尽责了吧。不过……冰山美人,腿长,腰细,要是再年轻个二十岁,我把她也签了。等等,我到底在想什么……
蓝怜那边仿佛也很泄气,她最近时常后悔,不应该把舒迟汐和舒馥,放在这样的位置。
这样一个……和她蓝怜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位置。
“你好自为之。”她撤身便走,心中如同打了一场败仗。
舒馥追上几步,“会长你……”
会长今天怎么了?一点战斗力都没有……
虽然和蓝怜总是吵架不高兴,但从很幼小的时候起,蓝怜就一直在舒馥的生活里。
许多人生重大事件,比如第一次开生日party,第一次背着书包去上学……都有蓝怜的身影。
家里的一盆花一棵树,放久了还会产生感情,更别说是一个人了。
雨丝挥挥洋洋,舒馥脸上莹着水,站在车道前。
把蓝怜气走了,谁都以为她也会骄纵的转身离开,事实上,舒馥却是疑惑的,担忧的,满满的纠结心思,全部写在亮盈盈的小脸蛋上。
钟落袖看在眼里。
小馥真是个好孩子……
李姿蝉捡起摔碎了,还滴着水的手机,一看就是顶配商务土豪用机,“这个……”
舒馥走到她身边,说,“没关系。她有很多台。”
李姿蝉:“哦……”
经常摔。
李姿蝉问:“那位是……做生意的?”
舒馥:“嗯。”
李姿蝉喃喃:“你妈这个朋友脾气真不小。”
钟落袖轻语道:“姿蝉,你回去吧。”
李姿蝉回了回神,有种刚从枪林弹雨里捡回一条命的切实感,手上雨伞交给钟落袖,“晚安了。”
雨越下越大,两人目送李姿蝉的车开远。
舒馥转身,垂着眸,往别墅里走。
钟落袖伸手,指尖牵住舒馥的衣角,将她拉进雨伞里。
“姐姐……”她们站得好近,舒馥委委屈屈仰起脸。
钟落袖替她擦了擦脸上薄薄的一层水花,她掌心柔滑,一片温热的气息,烫得舒馥溢出泪水,顺着眼角止不住的滚下来。
舒馥在钟落袖胸前,揉着眼睛哭了。
钟落袖柔柔问她,“你担心蓝会长啊?”
舒馥边哭边点头,“雨下这么大,她开车很快的……”
钟落袖再靠近她一点,说:“蓝会长是有分寸的人。”
她的前襟偶尔蹭在舒馥的额发上,空气中夹着雨气,也充斥一股温软的柔情,让人脸颊生暖,心里很是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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