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落袖笑了笑,“那姐姐陪你一会儿。”
舒馥赶紧用小下巴来回蹭她的肩膀,表示高兴。
两人倚坐,舒馥将被窝、枕头,还有好多抱枕,全部搬来墙角,堆搭了一个小小的,温软的窝。
嘻嘻,就像在帐篷里露营一样……
舒馥急急忙忙钻进被窝,撒娇地抱着钟落袖的腰,脑袋也依偎过去,低声问,“唔……姐姐,你怎么知道我还没睡?……”
钟落袖:“不知道。”又说,“我就是想来看看你。”
舒馥美得魂都飞上天,然后又很害羞,心里好像温泉开了闸,暖得发软,她扭扭身子,告诉钟落袖,“我刚才也想去找你的,怕你睡了……”
钟落袖有些诧异地看着她,“你随时都可以来找我呀。”
舒馥小脸扬起来,“是吗?”视后巨巨,我真的可以这么做吗?
钟落袖嫣唇轻抿,刚要张口,舒馥的小手,点在她唇上,义正言辞,“……姐姐你不许说不是。”
嗳呀,我又干了什么??
舒馥想缩手。
钟落袖忽然在她指尖咬了一下。
伴着流转多情的眼波,差点咬掉舒馥半条性命去。
“没大没小。”钟落袖在沉默中补充。
“唔……”舒馥捂着指尖,上面一个成熟女人的牙印。
“体罚我……”舒馥嘟哝,“——我总有一天会咬回来的!”
钟落袖拂发一笑。
雨水在窗玻璃划过的水纹,影子一弯一弯,印去她妩媚柔和的脸庞,那光影,像心湖上风吹出的皱褶。
“好啊,年轻人就要有点目标。”
栗色发丝轻抚在舒馥脸上,香香的,痒痒的。
舒馥挠挠脸,又偷偷凑近一些,恨不得钟落袖再把头发往她脸上,狠狠地甩上一甩。
“小馥困了?”
“嗯……我没有!”
“困了就睡一会儿。我不会走的。”
“真的?”
“嗯。”
夜很深,她们说起话来,仿佛轻轻的呢喃。
雷暴尚未过境。
舒迟汐在电话那头听得清清楚楚,是天打雷劈。
她人远在万里之外,心疼得极,不能不兴师问罪,“——小馥一个人会不会害怕?你个死阿怜,你什么时候骂女儿不好?非要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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