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阳又问：“你的礼服和首饰，都是你……沈总准备的吗？”她话音之间，有些不自然的停顿。

她难以说出原本要说的“你爱人”这样的词。

但蒋芊没有意识到，依然笑得温和：“对啊，其实我不让她准备的，但我经纪人说，时间紧急，只能让她帮忙。”

郑阳点点头，不再说话，视线看向了露台前方的城市夜景。

灯火辉煌之中，郑阳轻声问道：“她，对你好吗？”蒋芊觉得这问题怪怪的，下意识应道：“对我很好啊，怎么了？”郑阳闭了一下眼睛，似乎隐藏起了什么东西，转过来笑道：“那就好，我作为朋友，关心你一下。

如果以后有任何不好的，你一定要来找我，我是你的好朋友嘛。”

蒋芊笑了，用力点头答应：“好啊，没问题，我要是跟惜若吵架了，一定第一时间去找你！”郑阳笑了，眼睛里却没有笑意，看上去莫名有些可怜：“我妈妈，还很想亲手招待你一顿炸酱面呢。”

蒋芊还能记起郑阳那个畏畏缩缩的妈妈，心里顿时也有些感动，点头答应有空去拜访。

两个人聊了一会儿，郑阳忽然指了指蒋芊手里的香槟：“这个可以给我喝吗？”蒋芊一怔：“我再帮你拿一杯吧，这一杯我刚才抿了一口了……”郑阳却按住她的手腕，不让她离开：“不，我就要这杯。”

蒋芊拗不过她，手里的杯子被轻巧地拿走。

郑阳举起杯子，很快一饮而尽，快得让蒋芊都没反应过来。

她随后把杯子放到旁边的小桌上，对蒋芊一笑：“味道不错。”

正这时，忽然，蒋芊身后又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芊芊……这是你朋友啊？”蒋芊回过头，惊讶地咧嘴笑：“你怎么过来了？”沈惜若穿着一身黑色西装，阔腿裤衬得她身材高大，她毫不避讳地走过来，就当着郑阳的面，伸手搂住蒋芊细细的腰。

蒋芊有些害羞，想推开她，手到跟前时却软了下来，好像在撒娇似的，轻轻碰了沈惜若肩膀一下。

“你好，我是蒋芊的爱人，沈惜若。”

沈惜若一只手搂着蒋芊的腰，紧紧地把人按在自己怀中，一只手伸出来，朝郑阳递过去。

郑阳看着沈惜若，心里极其难过，却也只能伸出手，跟沈惜若短暂地握了一下：“沈总好，我是郑阳，是蒋芊的朋友。”

沈惜若微微一笑：“对啊，我知道的，你跟芊芊一起演过一部剧，是同事关系吧。”

短短几句话，就把郑阳推得离蒋芊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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