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唯撇撇嘴,低头认真切牛排。
“看来是有。”我在桌子下抵着她的膝盖,笑得更开心了。
“那天我和你出去吃饭,”她抬起头,望向我的眼神充满同情,“正好一个学长也在那里,回来后他问我是不是新招了一个博士生。”
我:“……”
“你看你长得多幼稚啊。”她抿唇笑了笑,在桌子下拧了我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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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学校后,我去宿舍搬来生活必需品,和洛唯一起高高兴兴地收拾房间。
一个多小时的清理,一切被安排得井井有条——除了她最后把我的宜家鲨鱼从床头柜移开,超偏心地把小绵羊舒舒服服地摆了上去。
她说,鲨鱼的牙怪渗人的。
“很可爱呀。”我抱着可怜的小鲨去了客厅,让它在墙角面壁思过。
“我们晚上还做什么?”去浴室洗澡前,洛唯轻声问我。忙碌了一天,她那凌乱的长发垂在肩上,疲惫的神态别有一番风情。
我舔舔唇,一手扶在她侧上方的门框上,身子凑近她说:“都行,看你。”
声音沙哑到奇怪,对上她清澈的眼神,我有种被看穿的窘迫。
“我也都行啊。”她说,“你说。”
“嗯?”我摸了摸她的脸,额头抵着她的额头。
“听你的呀,”洛唯说,“一会儿要是不吃宵夜,我就先刷牙了。”
我:“……”
“行,你去刷牙吧。”我无地自容地跺了跺脚,双手插着裤兜晃了晃身子。
嗐,我怎么这么怂呢。
局促之中,我产生了一个强烈的疑问。这种话一般都是怎么开口的?
在我为数不多的阅读印象里,船到桥头自然直,感情到了某个阶段就会相互感应到信号。但开始之前总得说些什么吧?这种事情当然要征求双方同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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