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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启蒙运动——HeyJuice(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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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砚伸手,循着记忆,隐约回忆当时昨日辛也往许乘风身上塞的物件的大概位置,他摸索到一个位置,很快感知到那个物件。他顺手摘下,走到洗手间,打开盥洗台上的水龙头,让那小物件顺着水流哗啦啦地消失在视线。

裴砚看着这个汩汩流出的水龙头,沉默好一会。裴砚才缓过神。平静地步出了宿舍。

教室里已经坐满了学生。

裴砚到得比其他人都晚,辛也见到裴砚的时候,状态才稍微没那么阴沉了些。辛也洗漱完就追去了食堂,但并没有在食堂见到裴砚,他以为裴砚是早早到了教室,于是赶到教室,但教室里也没有裴砚。

他眯着眼打量裴砚,心头的疑惑如重重迷雾,压着他的情绪没法高兴起来。

辛也一向只喜欢坐最侧,但是考虑到唯一空出来的位置另一侧是孟平川,辛也就把最侧的位置剩出来,留给裴砚。

裴砚挨着辛也坐下。

也不需要辛也开口,他们队伍里的活跃分子江右其,自然就会问他最想问的问题,裴哥,你这不厚道啊,你可是我队伍负责管理出勤的,怎么自己先脱离队伍了?老实交代,干什么去了?

裴砚挑眉,有点事情。

什么事这么神秘?江右其说着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靠,你不会看上我们这里的哪个妹子,于是专门去找她要联系方式啥的了吧

辛也感觉脖子上的青筋绷得厉害。

裴砚:

静了下,他余光掠过辛也的后颈,面不改色:我和我妈妈去打了个电话。本来昨天约好要打一个,但昨天后来他没时间,就改到今天了。家里有点事。

有理有据。瞬间说服一大片。

辛也脖子上绷紧的血管一下就放松了。

陆巷南忽然开口:以后要不我们都有事提前说一声吧。包括我们现在的编外人员,孟平川同志!他顿了顿,看向辛也,辛也昨天没来晚自习,大家也都很关心,怎么样?

又安静了。

裴砚想了下,裁决:嗯。可以。

上午的课,随着徐西宁的再次出现,而正式高歌猛进般地开始。徐西宁温柔而赞许地看着底下的学生们,道:大家的状态看上去都很不错。值得表扬。

怎么可能啊徐老师。

徐老师,我昨天差点被题给虐哭了。

徐老师,这都是泡沫,是一霎的花火,你一上课,我们就都阉喽~~~

徐西宁温温一笑,翻开了教材,好,请同学打开课本翻到第98页。今天我们的上课内容是从98页到217页。课程很紧张。请大家做好准备。

底下顿时一阵山呼海啸的哀叹。但虽然说是这么说,大家的动作却都是很一致的,把教材翻开,笔记本摆好,一副磨刀霍霍的模样。

也有些同学根据昨天的学习经验,试图提出自己的抗议:徐老师,为什么我们要一次性上这么多内容?明明其实我们并不可能在短时间内真正掌握这些内容的。

徐西宁似乎早就预料到会有此类问题出现,他反问:18岁的时候,一个人能理解《红楼梦》的百分之多少?但难道这个人会因为自己的资历尚浅,阅历不足,就一直不读《红楼梦》么?

再次被怼了回来,学生们大部分还是认这个道理的,挺直了背脊准备听课。

唯有孟平川似乎走了神,没什么动静。江右其用手肘轻碰了他两下,低声道:还发什么呆,快开始上课啦。

孟平川这才仿佛回过神:嗯。谢谢。

江右其总觉得孟平川怪怪的,也说不出哪里怪,但就好像没有像最开始开幕式上,还有昨天上课的那种志气满满的状态了

紧凑连续的课堂不容许有人看小差。江右其的思路很快不得不打断胡思乱想,跟着徐西宁上课的节奏,飞快地做笔记。

到下午又是考试。高压的学习氛围和竞争之下,同学们考完试,都呈现出一脸憔悴的模样,靠在桌上简单地作休息。

阅卷室里。

徐西宁带着两个徒弟在一起批卷。徐则厚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他在门口站了下,徐西宁后脚就跟了出来。

两人走出基地的教学楼,沿着水泥地小路走到教学楼的背面。教学楼一楼离地面有些高度,因而有几级台阶。徐则厚不拘小节,坐了下来。

徐西宁也跟着坐下来。

徐则厚昨天因为三中有理性的教师大会,所以没有过来,今天下午刚好没课了,他便提前过来了。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递给徐西宁,徐西宁摇摇头,我已经戒了,哥。

嗯。徐则厚自己抽出一根烟,点上。

徐西宁抿唇,道:你跟我提的那两孩子。

徐则厚也好久没怎么抽过烟,有些被呛到:嗯,怎么说?

很聪明。很特别。如你所说。徐西宁回忆道。

我知道。

那个叫陈辛也的,就是你让我多看着点的。他的确很特别。昨天下午考得最好,98分。昨晚的晚自习,我每个教室都去转了圈,也没见他人。

徐则厚弹了弹烟灰,那你多强调强调纪律。这种学习基地肯定有些孩子管不住,要乱跑。当然他肯定更会乱跑。你帮我看着点,别让他出事。

静了静。

徐西宁问出了他最想问的问题,哥,这孩子到底是谁?

徐则厚轻笑一声,他睥睨自己的弟弟一眼,你觉得呢?

徐西宁脸色变了变,似乎是想到什么,你哥,你不要吓我。

徐则厚深吸一口烟,静静凝望自己的亲弟弟好一会,换了话题:好久没回过家了。你不打算见见老妈?

徐西宁低着头,见不得人。算了吧。

行。随你。徐则厚说着起来,捻了烟,拍了拍屁股,和你那个谁,现在还好吗?

徐西宁一怔,没料到徐则厚会问这个,他半侧开脸:还好。

徐则厚轻笑了一声,意味深长:嗯。毕竟是把家闹得四分五裂才成的。要是不好,才奇了怪了。

半晌,一丝诡异而窒息的慌乱如一缕烟,在空气里,慢慢着,扩散着。

徐西宁敏锐地捕捉住了他们谈话里徐则厚隐晦的意义,他声线忐忑:哥,那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一直让我多看着点?是你认识的朋友的,还是哪个领导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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