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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反派身上佛系养老——翻云袖(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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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晴见他不知在想些什么,心中微叹,还未来得及再出声安慰,忽听他开口道:刘小姐,我想问你一些事,不知道你能不能告诉我?

你先说来听听。刘晴温柔道,如果我知道,又是能说的,自然会告诉你。

武赤藻嗯了一声,却低头下去,没什么声音,许久才道:那电人,他杀了很多人,是个坏人吧?

怎么这么问?

武赤藻将被子上的手握紧成拳,半晌又放松开来:我原先觉得他是坏人,老板也说他是杀人犯,让我听你的话,早些把人抓住,大家就都平安无事了。

他这话说来稚气,刘晴却没笑,只道:是这个理。

在里头的时候,你们听不见也看不见,我跟单克思待在一块儿,他叫电人阿叔,说电人想救他爸爸,是他犯病,糊涂了,还是还是电人并不是那样的人。武赤藻很是迷惘,他不解地看向刘晴,这世上会有这样的事吗?

古德白不想知道的,武赤藻却想弄清楚。

刘晴见他茫然不似作伪,心中便增添几分怜爱,更何况这并不是什么不好说的东西,她就坐下来慢慢道:他姓王,叫王福永,妻子在老家带孩子跟照顾老人,靠他一个人在城里打工赚钱养家。

原来电人也有名字。

武赤藻脸上一愣,他心中将这人贴上杀人犯与电人的标签,便仿佛与正常人彻底隔绝开来,此刻听见这人竟然是有家有名字的,不由得一阵动摇,不由问道:既然他有个家,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一个家。

武赤藻求也求不来的东西,他不知道妻子孩子是什么感觉,也从不曾爱恋过什么人,疼宠过谁,只知道要是能让奶奶回来,自己做什么都愿意,不由流露出些许艳羡的怨愤来。

你别急,听我慢慢说。刘晴的声音不缓不急,王福永变成电人前,是个很老实本分的人,后来他家中孩子跟老人都生了病,又被包工头拖欠工资,急着要钱,心急之下就走歪了路,打算去偷电。

偷电?

不错,他当时住的地方有些流里流气的混子,见他缺钱得厉害,故意戏耍,就骗他去偷高压箱里的电,说要是事成,就给他五千块钱。

武赤藻呆呆地说道:他去了?

他去了,一个走投无路的人什么都敢做,更何况他甚至都不懂得高压电箱是什么东西。他很幸运的没有死,却不太幸运地变成了电人。刘晴指向自己的额头,轻轻道,他的异能集中在这个地方,这里有个叫做杏仁核的所在,一旦发生异变,就会感觉到极度恐惧与痛苦。而电人的异能大概没有谁比你更清楚地体会过了,那样的电流反反复复地刺激着杏仁核,他的性情就变得越发癫狂跟暴躁起来,于是开始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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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赤藻的心忽然怦怦乱跳起来,他想起电人怨愤的眼神,想起那痛苦的嚎叫,想起那句杀了我,鲜血似乎溢出心脏,将内心深处古德白完美而冰冷的笑容彻底玷污,他有些魂不守舍地抓紧了被单,似乎完完全全能够体会电人的痛苦,轻声道:他这样哪儿都去不了,哪里都没法去。

是啊。刘晴叹息一声,我有时候会在想,要是我们能叫他更信任,他还会走上这条路吗?

武赤藻鬼使神差地否决道:不,要是老板在这里,他一定会说,世上的人坏起来,任何人都躲不过,没有骗人的坏蛋,也有不给钱的包工头,总归要逼人上绝路的,谁也救不了。

刘晴只是微微笑一下,并未否认:不错,无论怎么进化,人总是这样,可正因为这样,我们才要努力啊。好比贪婪懒惰甚至自我,都是人的本性之一,总不能因为它本来就存在,而不去克制吧。他做错了事,要受罚,正因为他做错了,我们才要努力些,避免让更多人犯同样的错。

其实武赤藻并不笨,只是他生在底层,见识不多,许多思路跟不上刘晴与古德白,却不算是个蠢蛋,反倒可以说脑子极为灵活,然而此刻却浑浑噩噩,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决断。

电人杀了人,固然该死,然而他是遭了别人蒙骗,家里还有孩子老人生了病努力这么久,不知道是为谁撑下来的,那时忽然要自己杀他,他说出那句话时到底是多么煎熬,心底又是何等绝望。

医生大概在忙,这时还没有来,武赤藻将自己缩进被窝之中,不再回话。

刘晴为他盖好被子,知道这是要休息的意思,便静悄悄出去找护士准备给武赤藻换药。

武赤藻侧着身体,他伸手去摸自己的手臂,一片凉意从指尖蔓延上心头,想到单克思前不久还在与自己说话,此刻却已经生死两分,只觉得宛如梦中,分外不真实起来。

他忽然后悔方才不说话了,要是可以,真该问问刘小姐,那些使坏的人什么时候能得到惩罚?

她那么聪明,一定能回答这个问题。

武赤藻在医院里住了一周,检测他的医生大多将脸藏在口罩后,语调不冷不淡,倒是几个护士十分青春,见他长相俊俏,偶尔换药时会跟他闲聊几句。不过来照顾武赤藻最多的还是位手法娴熟的护士阿姨,打针行云流水,半点苦头都不让人尝。

而古德白并没有来探望他。

武赤藻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想老板,以前在基地里训练时,他每日都想跟老板聊聊天,然而这会儿他却没那么迫切,也许是意识到了自己这种能力的恐怖性,不由得深更半夜静静想道:要是有一天我跟电人一样,是不是也会跟他害死单克思那样害死老板?

古德白是除了奶奶之外待他最好的人,尽管捉摸不透,可武赤藻只管将自己的真心送上去,并不奢求有所回应。

他想了好几日都没个结果,直到快出院那一天,水衡子跟陆虞都来探望他。

水衡子是个闹腾的性格,想来咋咋呼呼,他进到病房里就吵着这里阳光大,那里生气不足,又特意把花瓶灌满了水,将带来的花摆进去,陆虞嫌他吵闹,就说道:赤藻今天就出院了,你摆给谁看。

嚯水衡子显然没想到这茬,不过他鬼点子极多,眼珠子一转就想到思路,虞美人,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这花儿摆着多好看,多有活力,就算赤藻他出了院,还可以留给下个病人欣赏啊!你以为谁的人生都跟你一样阴暗啊!

他一来,仿佛病房里多出个活力四射的太阳来,武赤藻微微一笑,而陆虞说他不过,只冷哼一声:就你歪理多。

三人聊了会儿家常,陆虞才进入正题,他坐在床边看着武赤藻,直接开口:你要不要加入隐形人,古德白那边,老大会帮你去说。武赤藻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们俩。

水衡子与陆虞一向不对付,这时竟也赞成道:是啊,我知道你对你老板的敬重,不过人生这么长,你往后还会遇到更多人啊。你也清楚,你的异能留在隐形人里最适合,你老板是个普通人,到底帮不了你什么,他对你是有恩情,只不过总不能耽误未来吧。

异能者与普通人完完全全是两个世界,这一点,再不会有人比武赤藻在过往那个月里感觉到的更深刻了。

武赤藻当然明白两位老师是为自己好,他也知道,一张试卷往后说不准会遇到许多考官跟批改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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