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薇薇突然张嘴冲他呵了口气,然后面无表情地松开他的领带,她往后退了退,说:“闻到了么?”
厉柏寒盯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反应有些迟缓,“闻到什么?”
这样的宋秘书有点撩。
这些年想撩他的秘书不少,但凡有苗头的都被他掐死在萌芽中,一来他心如死灰,很难再对什么人动心;二来他特别反感办公室恋情,尤其是那种打着上班的旗号,却想着爬上老板床的职员,来一个他开除一个,来两个他开除一双。
然而宋秘书给他的感觉却不一样,她冷漠、厌世,还不怎么懂人情世故,哪怕她刚做了令他误会的举动,他也完全讨厌不起来。
宋秘书翻了个白眼给他,“酒味,您没闻到?”
厉柏寒这才反应过来,她刚才不是要撩他,是要让他闻她嘴里的酒味。她喝的应该是有些年头的威士忌,混着一股清冽的薄荷糖味,他感觉有点微醺。
宋薇薇没有半分旖旎心思,如今的厉柏寒在她眼里跟一台播种机没什么区别,她过剩的感情早在六年前就耗光了。
今晚要不是她以为厉柏寒喝醉了让她有机可趁,她根本不会来,她会直接叫个滴滴专车过来接人。
上了车,宋薇薇坐在副驾驶,厉柏寒高大的身躯挤在狭窄的后座上,两条长腿憋憋屈屈地放在过道上,一身昂贵的西装与这破旧的出租车格格不入。
他运着气,终于还是没有忍住,“宋秘书,明天去人事部拿车钥匙,以后不准再打车来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