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进浴室,浴室里有一面大镜子,她站在镜子前,抬起下巴打量脖子上的伤。伤口不深,血已经凝固了。
当时她就想着反手将妙依人一军,下手极快,拖的口子就长了点,这会儿方觉得伤口周围一阵刺痛。
她蹙起眉头。
妙依人已经在崩溃的边缘,接下来她会做什么,实在很难预料。而且有宋家的势力作依仗,她就是买凶杀人,也能逃过法律的制裁。
宋家……
江城的宋家与北城的宋家系出一脉,说来两家还是亲戚关系,江城是本家,宋薇薇的亲生父亲宋天睿是宋家家主,在北城宋家企业里持股35%。
她要让妙依人失去宋家的依仗,就得想法子把宋纪天踢出董事会。
她重新给伤口消了毒,丢掉棉签时,眼神不经意扫到镜子里嫣红的耳垂,她又想起先前在厉柏寒房间里的对峙。
厉柏寒这个人大多数时间都让她很难懂,但是他们生活了一年,她多少还是了解他一点。
他不喜欢被人算计!
所以当他质问她为什么睡了就跑,她回答欲擒故纵,就正好戳在他不能忍的死穴上。
厉柏寒是个骄矜的男人,他允许女人追着他仰慕他,却绝不允许女人算计他。
她答完欲擒故纵,他再细想那晚发生过的事,就能自行脑补出一个大概,他气都气不过来,哪还有功夫逼问她为什么要跑?
只不过……
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等厉柏寒再回过味来,只怕她就不是几句话能糊弄过去的。
再说她还要找他借种,第一次没怀上,第二次显然要棘手很多,她得想个法子顺理成章的对他予取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