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妙依人心里嫉妒得要命,宋唯一再轻也是个成年人,他就这么抱着她走回去,手臂怎么受得了?
厉柏寒淡淡瞥了她一眼。
妙依人只觉得他这一眼看得她透心凉,她垂下眸,“夜风这么大,我担心宋秘书着凉,不如我们打个车?”
厉柏寒脚步未停,“不用,太晚了,你也别跟着我们,早点回去。”
妙依人的脚步一顿,立即落后厉柏寒一步、两步……,渐渐的,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拉越大。
厉柏寒脚下速度丝毫没有放缓,他甚至不知道妙依人没有跟上来,他抱着宋薇薇走上天桥,逐渐消失在夜色中。
妙依人站在原地,路灯下,她脸色苍白狰狞。
宋唯一,我饶不了你!
宋薇薇不知道她在无形中又拉了一点仇恨值,这会儿她胃里很不好受,夜风吹得她很冷。
她感觉自己躲在一个四面漏风的破房子里,寒意裹挟了她,她一直往那唯一的热源贴去,却怎么也温暖不了自己。
“冷……”
厉柏寒走得很快,怀里的人一直往他怀里钻,他眼神微黯,抬眸看着近在咫尺的朗基国际,他脚步不曾有半分停顿,迅速走过去。
回到公寓,厉柏寒把怀里昏睡的女人放在沙发上,他去洗手间里拧了把热毛巾给她擦脸擦手。
她身上有股很浓郁的酒气,混着那股淡淡的奶香,有种独特的味道。
厉柏寒给她清洁完,起身去浴室洗澡。
别看她看着瘦,抱久了还挺沉的,水流冲刷过他肩臂,肌肉开始发酸,他抬起手臂,任水柱打在肌肉线条上,缓解酸涩。
半小时后,他顶着湿发从浴室里出来,身上随意的裹了一件黑色浴袍,头发还在往下面滴水。
他趿着拖鞋走到沙发旁,垂眸看着睡得格外香甜的女人,她睡着时很乖,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像睡美人一样。
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转身去厨房里喝了杯水。
夜色深沉。
厉柏寒在厨房、客厅、卧室里来回走了许多遍,最后还去健身房撸了会儿铁,但他始终心不在焉,一颗心早飞到了躺在沙发上的那个女人身上去。
他过于旺盛的精力无从发泄,偏偏又不能趁宋唯一酒醉对她做点什么。
他第十次经过客厅时,听到宋唯一似乎在低喃着什么,她不再像之前那样安静地躺在沙发上。
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她很不安,额头上沁满细密的冷汗。
厉柏寒心一惊,大步走过去,他侧身坐在沙发上,看见她蹙紧了眉,嘴里一直呓语着什么。
他皱紧了眉头,刚要摇醒她,却在她的呓语声中捕捉到了几个非常熟悉的字眼。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倾身将耳朵贴在她的唇边。
她的嘴开开合合,声音清晰的传进他耳朵里。
“厉柏寒,我恨你,我恨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