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陈医生想问什么尽管说,只要对萧桐的病情有好处,我一定知无不言!”
陈落的办公室距离有些远,和住院部隔了一栋楼,两人一路无话,直到进了陈落办公室,关上门,陈落才对俞轻寒道:“今天太忙,没来得及收拾,俞小姐不必客气,随便坐吧。俞小姐喝什么?”
“不用客气,白水就行。”俞轻寒没心思看陈落办公室乱不乱,随便往沙发上一坐,就说:“陈医生有什么想问的,直说就行。”
“好。”陈落在柜子里拿了个一次性纸杯,倒了杯水放在俞轻寒面前,在俞轻寒右侧的单人沙发上坐下,开门见山问道:“萧桐到底隐瞒了什么?”
俞轻寒拿杯子的手抖了一下,水洒了大半。
“陈医生,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俞小姐,按理说,保护病人隐私是我的义务,但想必你也猜出来了,萧桐并不是第一天来我这里治疗。说实话,她已经在我这里治疗了一些日子了,我甚至已经写好了接下来半年的治疗计划,萧桐之前的精神状态虽然不稳定,但是只要坚持心理引导加药物治疗,过个几年,慢慢恢复也不是不可能的事。”陈落交叠着双腿,语气里似乎有些动怒了,“可是现在,不仅我的治疗计划功亏一篑,以萧桐现在的状态,能不能恢复行为能力都得两说!”
俞轻寒默默地听,越听心里越沉,这些话不用陈落说,俞轻寒都知道,但是……俞轻寒手上的水杯越捏越紧,但是有些事,就算把萧桐杀了,萧桐也不愿让人知道。
那些事,老早就该深深埋进黄土里,不仅萧桐,连俞轻寒也不想对第三个人提起。这是萧桐的心病,又何尝不是俞轻寒的心结。
“陈医生,你要问别的事,我都可以据实相告,唯独这件事……”俞轻寒嘴里苦涩,连嗓子都沙哑起来,“这件事,萧桐自己不愿说,那么我就更没有资格说。”
陈落沉默着看俞轻寒的眼睛,痛苦挣扎、自责懊悔,陈落想,看来今天是没有希望能从俞轻寒嘴里撬出些什么话来了。陈落做事向来果断利落,既然问不出什么,那么谈话便到此为止,陈落看看时间,离一个小时午休仅剩半分钟,她没时间耽搁在俞轻寒的纠结挣扎上,甚至没用送俞轻寒出门,自己脱了白大褂,拢了一下头发,就赶着去省医大上课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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