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秋开口了,语气有点冲:“他这个鬼样子,我们怎么结婚?”
“这是什么语气?亲家还在,别让人看笑话了。”穆娜出声责备,她的目光轻轻扫过楚青:“我知道,你是一个重感情的孩子,跟青青这一个月的时间,是不是有感情了?呵,没事儿的,妈妈和你叔叔阿姨也不是不近人情的,楚白现在身上这伤的确需要休养一下,那婚期就往后延一个月,是不是啊?亲家?”
黄兰听见穆娜的话点了点头:“都怪这个不孝子,添了这么多麻烦。”
她去看楚天赐,不知道怎么了,从女儿进门开始,他就一言不发。
“那就这样了。”
穆娜一向是决绝强势的,她看了看表:“我还有事儿,先走了,正好人刚回来你们聊一聊,哦,对了,阮阮你装修的婚房也该派上用场了,明天就让小白搬进去。”
一步一步。
她筹划的滴水不漏。
不给任何人喘息的时间。
穆娜看了看阮秋,把随手的一个密封的袋子递给她:“跟忆风发展有关,你自己看看。”说完,她离开了。
黄兰看了看楚青,又看了看楚白,想说什么,楚天赐缓缓的开口了,他的声音低沉沙哑:“走吧,给孩子们留下些空间。”
这下子,所有人都走了。
空荡荡的客厅就只剩下三个人。
谁都没有说话。
阮秋面色铁青,咬着牙看着天花板,楚白原本是坐在沙发上的,此时,他的手抱着自己的头痛苦不已。
楚青走了过去,细心的查看楚白的伤口。
如果妹妹怪他还好,越是这样,楚白的心里越是难受:“对不起……妹,对不起……”
阮秋安排的的确很谨慎。
楚白和雪兰去哪儿,走哪一步,都会有专门的人保护随行。
可是……
天有意外。
也许是最近这段时间太过奔波,身体本就羸弱的雪兰病倒了,刚开始就只是咳嗽,楚白告诉了身边的人,已经决定第二天一早去医院了,可晚上就演变成了高烧接近四十度。
这种时候。
楚白怎么能忍受?
如果雪兰真的有什么意外,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好过。
到了医院,医生检查说雪兰已经转成肺炎了,必须要住院。
就这短短的时间里,楚白在窗□□费的时候,肩膀被人拍了拍,他一抬头,看见的是楚天赐。
楚白试着挣扎,试着再跑掉的,可他身上的伤就是逃跑的代价。
楚天赐一直很沉默,目光沉沉的,一句责备没有一句问候也没有,可就是这样把楚白带了回来。
下飞机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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