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余名燕翎军着甲入殿,惊得众臣议论纷纷。
这入殿不解甲,跋扈如此,年宛娘已算是大逆不道了!
只见燕翎军将三个木箱放下,恭敬地退出了殿去。
殿外兵甲声声,只怕早已被燕翎军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年大将军,你这是在逼宫么?”其中一名文官颤声问道。
年宛娘只轻轻瞥了他一眼,冷笑道:“诸位同僚莫要慌乱,禁卫军宿卫皇城是他们的本分,本大将军的燕翎军会依律退出皇城,保京师内外秩序如常。”
“燕翎军已撤出皇城,诸位莫要惊慌。”大红官袍在身,云舟端然戴着乌纱帽大步走入大殿,她恭敬地对着天子一拜,“陛下,臣布防来迟,请陛下恕罪。”
“云爱卿做的好,朕岂会怪你?”殷东佑长舒一口气,他看向年宛娘,“年大将军可以继续了。”
年宛娘先把第一个木箱掀开,里面是烧了一半的书信,年宛娘随便拿起一残信,念了起来,“廷尉楚大人亲启……”
楚忌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年大将军慎言!”
年宛娘并没有继续念下去的意思,她将残信轻描淡写地抛回木箱,“昨夜陛下召群臣入宫饮宴,魏王与柳太妃迟迟不到,紧接着魏王府突然就起了大火……”她再掀开了第二个木箱,里面放着的是魏王的地契与账本,“魏王俸禄有限,食邑也有限,可本大将军随手翻了翻,这进进出出的银子,可不比国库少多少?诸位猜猜,这些年这些银子都流往哪里去了?”她如刀般的眸子一一扫过魏王亲信,逼得他们不得不低下了脑袋。
年宛娘阴冷笑笑,再将第三个箱子打开,里面放着一本起居注。
“这是另外一个案子了,本大将军容后再说。”年宛娘说着,转身对着殷东佑微微拱手,“陛下,魏王先前突然自请封地,只怕已做足了逃离京师的准备。所以臣也做了捉拿他们母子二人的准备。昨夜缉拿之时,竟还有江湖人士出来帮这二人逃亡。臣顺藤摸瓜,便拿住了这帮歹徒的头目萧别,你们猜,他们都是哪个门派的人?”
殷东佑沉默不答。
年宛娘故意紧紧盯着楚忌,“数年前,我燕翎军中的镇东将军被歹徒袭击身亡,不知楚大人查了多少?”
“猎燕盟行事神秘,盟中多是亡命之徒,老夫的手下为了查探此案,也折损了不少,大将军若是不信,可调卷宗一看!”楚忌挺直了腰杆,赶紧把话给说死了。
“瞧,楚大人也是知道这伙人是什么人的。”年宛娘叹声道,“我燕翎军中折损的人数,远在廷尉府之上,这些凶徒竟一直是魏王府豢养的杀手……”年宛娘转眸看向天子,“陛下上回也是被这伙人掳走,若不是我拿了这头目的女儿在手,只怕陛下是回不来了。”
殷东佑倒抽了一口凉气,“杀!凶徒可恨,都该斩了!”